1965年的北京春寒,入夜后更显凛冽。穿堂风卷着煤烟味,从东跨院土坯房的破窗缝里钻进来,呜呜咽咽像哭丧。周大生躺在冰凉的土炕上,盖着补丁摞补丁的薄棉被,翻来覆去睡不着——五倍体质带来的感官敏锐,让他把每一丝寒风、每一声院外的犬吠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身下那硌得人骨头疼的炕席。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却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
重生过来这大半天,他从最初的狂喜渐渐落到了现实的冰冷里。18岁的年纪,一米九的壮汉身材,五倍体质加百亩仙家洞天,看似手握王炸,可眼下的处境却寒酸得可怜:土坯房四处漏风,墙角结着未化的白霜,粮食只有街道办送的几十斤粗粮,煤桶里的碎煤连烧暖炕都不够,更别说改善伙食了。中午煮了两个窝窝头,就着咸得发苦的老咸菜,咽得他嗓子发紧,这和他前世外卖换着花样吃的日子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行,得想办法搞点吃的,总不能靠窝窝头咸菜过活。”周大生坐起身,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土坯房。
屋里陈设简单到寒碜:靠北墙是一张土炕,居中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西墙边立着一个缺腿的木柜,柜门关不严实,歪歪扭扭地挂着。墙角放着一口水缸,水面结着一层薄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记得原主的记忆里,父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牺牲在1951年的上甘岭战役中。生前两人都是志愿军里的神枪手,缴获过不少美军装备,其中有一把战功赫赫的步枪,当年因为在战场上救过战友的命,还被部队特批允许留存,作为荣誉象征和纪念。后来奶奶去世,这些东西便跟着原主一起被接到了北京,只是原主脑子不清醒,根本记不得东西藏在哪。
“会藏在哪呢?”周大生跳下炕,赤脚踩在夯实的黄土地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摸索着走到木柜前,拉开柜门,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叠得歪歪扭扭,还有半袋粗粮,袋子上破了个洞,漏出几颗玉米粒。
他又在屋里四处翻找,土炕的缝隙、木桌的抽屉、墙角的水缸后面,都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时,目光落在了土炕的床底下。
原主睡觉喜欢靠着墙,床底下的空间狭小又阴暗,平时根本没人会注意。周大生弯腰趴在地上,伸手往床底摸索,指尖触到了一块粗糙的木板,不像炕底的黄土。他心中一动,用力一掀,木板被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混杂着木头的清香扑面而来。周大生借着月光往里一看,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头箱子,箱子上着锁,锁身已经锈迹斑斑。
“找到了!”周大生心头一喜,伸手将木箱拖了出来。箱子沉甸甸的,以他现在五倍体质的力气,拖起来都有些费劲。他仔细打量着木箱,箱体是上好的红木,虽然表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些地方受潮发霉,但依旧能看出做工精细,边角雕刻着简单的花纹,箱子侧面还烫印着一个小小的“军”字。
这显然是当年部队配发的储物箱。周大生试着用手掰了掰锁,锈死的锁芯纹丝不动。他目光一扫,看到墙角立着一根用来顶门的铁棍,走过去抄起来,对着锁芯狠狠一撬。
“咔嚓”一声脆响,锈锁被撬开了。
周大生深吸一口气,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把乌黑发亮的步枪,枪身修长,线条流畅,枪管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一看就保养得很好。周大生对枪械略有了解,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把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正是父母当年在朝鲜战场缴获的战利品,也是被部队特批留存的荣誉武器。
他小心翼翼地将步枪取出来,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枪身冰凉,手感顺滑,没有一丝锈迹,显然是被奶奶和父母精心擦拭保养过。他拉动枪栓,动作流畅,没有卡顿,枪膛里干干净净。在步枪的枪托底部,还刻着父母的名字缩写和牺牲年份,字迹虽浅,却透着沉甸甸的荣誉。
更让他安心的是,绒布下面压着一份泛黄的文件,他拿起来借着月光一看,是当年志愿军总部颁发的《武器留存许可证》,上面明确写着“兹批准志愿军战士周卫国、赵桂兰同志,因作战英勇,缴获美军制式武器M1加兰德步枪一支,准予个人留存作为荣誉纪念,证件有效期长期”,落款盖着部队的红色公章,还有当年民政部门的备案签章。
“原来是有合法手续的!”周大生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在这个特殊年代,私藏枪支是杀头的大罪,但有了这份官方许可证,这把枪就成了名正言顺的荣誉纪念物,外出携带打猎也完全合法,只要不滥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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