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的秋夜来得早,暮色刚染蓝天际,周大生的跨院就飘出了浓郁的肉香。厨房里,他正忙着给红烧野猪肉收汁,铁锅铲翻炒间,琥珀色的酱汁裹着肥瘦相间的肉块,滋滋作响,香气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去,在胡同里弥漫开来。
案板上还摆着清炖山鸡汤、炒野兔丝,都是下午从空间洞府里取出的新鲜野味。这几日因为赵卫东的关系,周大生在胡同里算是立住了脚,没人再敢随意嚼舌根,他也乐得清静,准备好好犒劳自己。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议论声。周大生皱了皱眉,放下锅铲,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大爷易中海、何雨柱、秦淮茹、刘海中几人站在院外,脸色各异。
易中海是胡同里的老资格,德高望重,平日里总爱当和事佬,此刻他眉头紧锁,率先开口:“大生,听说贾张氏被公安抓走了?”
周大生点了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是啊,赵局长亲自来调查的,她诬告我投机倒把,还是累犯,判了三年。”
“三年?”刘海中咋咋呼呼地说道,“大生,这是不是太严重了?贾张氏虽然嘴碎了点,但也没犯什么大错,你看能不能找赵局长说说情,从轻发落?”
何雨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就是!贾张氏再不好,也是秦淮茹的婆婆,你这么做,不是让秦淮茹难做人吗?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做得这么绝?”
周大生心里冷笑,这几人明显是来道德绑架的。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刘大爷,傻柱,话不能这么说。贾张氏诬告我是事实,而且她还是累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我想从轻就能从轻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大生,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咱们胡同里讲究的是和睦相处,贾张氏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她要是进去了,秦淮茹一个女人家,怎么撑得起这个家?你就当积德行善,帮帮秦淮茹,也帮帮那几个孩子。”
秦淮茹站在后面,低着头,眼圈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生,我知道我婆婆做得不对,可她也是一时糊涂。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原谅她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她,不让她再招惹你了。”
周大生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心里了然。他知道秦淮茹日子过得不容易,丈夫早逝,婆婆刻薄,三个孩子还小,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但这并不是贾张氏可以为所欲为的理由。
“秦姐,我理解你的难处。”周大生语气平静地说道,“但这次真的不是我不帮你。贾张氏诬告我投机倒把,这是犯罪行为,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而且,她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经常打骂你,把你的工资攥得死死的,你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还要养活她和三个孩子。”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她进去了,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你的工资可以自己支配,不用再受她的气,三个孩子我也可以帮你照顾,给你一些钱和粮票,让你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周大生会这么说。这些年,她受够了贾张氏的刻薄和打骂,也早就想摆脱这种日子,只是碍于街坊邻居的眼光,一直忍气吞声。周大生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易中海和刘海中没想到周大生会这么直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何雨柱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周大生,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秦淮茹和贾张氏是婆媳关系,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找赵局长说情,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着,何雨柱就挥着拳头朝周大生冲了过来。他自恃力气大,在胡同里没人敢惹,没想到周大生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他的拳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啊!疼疼疼!”何雨柱疼得龇牙咧嘴,想要挣扎,却发现周大生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钳住了他的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傻柱,别自不量力。”周大生语气冰冷地说道,“我不想跟你动手,赶紧滚!”
易中海和刘海中见状,连忙上前劝架:“大生,手下留情!傻柱也是一时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大生松开手,何雨柱揉着发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却不敢再上前。“你给我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易中海和刘海中见状,也知道再劝下去没用,只好摇了摇头,跟着何雨柱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秦淮茹,她看着周大生,眼神复杂。
“秦姐,你也回去吧。”周大生说道,“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你和孩子都好。”
秦淮茹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飘出的肉香,咽了咽口水。这些年,她很少能吃到肉,家里的粮票和钱都被贾张氏管着,连孩子都经常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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