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的北京,寒风吹得胡同里的枯枝呜呜作响,却吹不散周大生心头的暖意。这段日子,他把生活安排得像钟表一样精准——工作日里,一三五回南城王淑芬家,二四六守着城西88号四合院,星期天则独自回95号垮院休整。三份牵挂,三处烟火,他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风雪里奔波,却甘之如饴。
周一清晨,天刚蒙蒙亮,周大生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两大袋粮食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朝着王淑芬家的方向赶。帆布包里装着棉花、布票、肥皂,还有几包林雪爱吃的水果糖,都是他托人从供销社好不容易弄来的紧俏货。
“大生?你怎么来了?”王淑芬刚打开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周大生,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林雪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自行车上的东西,连忙上前帮忙:“周哥,你又带这么多东西来。”
周大生把粮食扛进屋,袋子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刚从粮站领的,给你们留着过冬。”他抹了把额头的薄汗,笑着说,“这里面有一百五十斤大米,两百斤面粉,还有五十斤玉米和红薯干,够你们娘俩吃大半年了。”
1965年的粮食依旧金贵,普通人家每月定量供应,能有这么多细粮存着,简直是天大的底气。王淑芬看着墙角堆起的粮袋,眼眶一热:“大生,你这是……我们哪用得了这么多?你自己在外面也得好好吃饭。”
“我在单位有食堂,饿不着。”周大生摆摆手,把帆布包递给林雪,“这里面有布票,你和阿姨做两件新棉袄,冬天冷。还有几块肥皂,平时洗衣服用。”
林雪打开帆布包,看到里面的水果糖,眼睛亮了亮:“周哥,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当然记得。”周大生揉了揉她的头发,“快收起来吧,别让邻居看到,免得惹麻烦。”那个年代,物资紧缺,露富容易招人闲话,甚至可能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王淑芬连忙把粮袋搬进里屋,锁进柜子里,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疼我们。快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煮了玉米糊糊。”
晚餐时,王淑芬做了红烧肉、炒青菜,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林雪坐在周大生身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周哥,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周大生一边吃,一边跟她们聊起所里的趣事,逗得母女俩哈哈大笑。夜里,屋里烧得暖暖的,王淑芬靠在他怀里,声音温柔:“大生,你别总这么奔波,我们娘俩有你这份心就够了。”
“不累。”周大生紧紧抱着她,“能陪着你和雪儿,再累也值得。”林雪躺在另一边,小手轻轻握着他的胳膊,呼吸均匀。周大生看着身边熟睡的母女,心里满是踏实——这里是他的根,是他在城里最温暖的港湾。
周三晚上,周大生处理完所里的事,直接骑车去了王淑芬家。这次他带了些过冬的煤炭和几床新棉被,还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给母女俩补身体。王淑芬炖了鸡汤,香气飘满了整个胡同,引得邻居家的孩子趴在门缝里张望。
“淑芬,雪儿,以后我一三五就来陪你们,二四六要去处理点事,可能顾不上来。”周大生喝着鸡汤,轻声说道。他没敢说88号四合院的事,只想着用物资和陪伴,弥补不能天天相守的遗憾。
王淑芬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工作要紧,你别担心我们,我们娘俩能照顾好自己。”林雪也懂事地说:“周哥,你忙你的,我们等你回来。”
周五晚上,周大生依旧带着物资如约而至。他给王淑芬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给林雪买了一条红围巾。看着母女俩开心的样子,他心里既温暖又愧疚——他能给她们物质上的满足,却不能给她们完整的陪伴。
到了周二,周大生换了一身便服,骑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更大的粮袋和更多的物资,朝着城西88号四合院赶。这里的物资比王淑芬家更丰厚——两百斤大米,两百斤面粉,一百斤小米和糯米,还有几十斤红枣、桂圆、花生,都是细粮和营养品。除此之外,还有几匹花布、几双胶鞋、几瓶雪花膏,甚至还有给浅田雪和浅田樱买的文具和连环画。
“周君!”浅田雅子听到动静,早早地就守在门口,看到周大生,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浅田雪和浅田樱也跑了出来,齐声喊着“干爹”,扑到他身边帮忙卸东西。
苏婉清也从屋里走出来,接过周大生手里的帆布包,轻声说:“周同志,又让你破费了。”
周大生笑着走进屋,把粮袋堆在墙角:“天冷了,多存点粮食,咱们过冬也踏实。雅子,这些细粮你和孩子们多吃点,补补身体。”
浅田雅子是日本人,吃不惯粗粮,周大生特意给她们多准备了大米和糯米。浅田雪和浅田樱看到连环画,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干爹,这是《西游记》!太好了,我们早就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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