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全九阴白骨爪的正道练法后,归云庄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陆乘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召集了庄内几位核心管事,将新悟的爪法精要传授下去,叮嘱他们按正道修炼,切勿重蹈梅超风的覆辙。
王宝宝则回到听竹院,陪着丫丫玩耍。小家伙似乎把白天的惊吓忘了,正拿着一根竹枝,有模有样地学王宝宝比划剑法,奶声奶气地喊着“打坏蛋”,逗得王宝宝会心一笑。
傍晚时分,陆乘风派人送来一桌丰盛的宴席,特意吩咐厨子做了几道适合孩童吃的软糯菜肴。丫丫吃得不亦乐乎,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时不时举起小手,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夹给王宝宝,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吃,香。”
“丫丫乖,自己吃。”王宝宝笑着摸摸她的头,心中暖意融融。穿越诸天的路还很长,但有妹妹在身边,再苦再累也有了牵挂和归宿。
宴席过半,陆乘风屏退了下人,端起酒杯,对王宝宝道:“王兄,今日多亏有你,不仅解了归云庄之危,更补全了九阴真经的正道法门,陆某敬你一杯。”
王宝宝举杯与他一碰,浅饮一口:“陆庄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陆乘风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他叹了口气:“王兄有所不知,这九阴真经的祸端,并非始于今日啊。”
黄蓉正逗着丫丫玩,闻言也停下了动作,看向陆乘风:“陆师兄,你是说……我爹爹当年的事?”
陆乘风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窗外太湖的夜色,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二十多年前,先师黄药师在桃花岛上传艺,门下有我们六大弟子,分别是曲灵风、陈玄风、梅超风、武眠风、冯默风,还有我。”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先师性情乖张,却武学通神,我们几个弟子都对他敬佩不已。可谁也没想到,陈玄风与梅超风暗生情愫,更胆大包天地偷走了先师珍藏的《九阴真经》下册,连夜叛逃桃花岛。”
“他们偷走真经,不仅是背叛师门,更因为当时先师正打算将真经中的部分精义传授给我们,让我们共同参研。他们这一走,先师震怒之下,迁怒于我们剩下的弟子,认为是我们看管不力,竟打断了我们的腿骨,将我们逐出桃花岛……”
说到这里,陆乘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虽然多年来凭借精湛医术调理,行走已无大碍,但当年被师尊打断腿骨、逐出师门的痛楚,显然仍烙印在心底。
“我被逐出后,便来到这太湖,建立了归云庄。这些年,我一边寻访陈、梅二人的踪迹,想夺回真经归还师门,以求师尊原谅;一边也在暗中打探其他师兄弟的消息,可除了知道曲师兄在临安牛家村隐居,其他人……要么失踪,要么已不在人世。”
黄蓉听得眼圈微红,她虽自幼跟随黄药师在桃花岛长大,却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此刻听陆乘风说起,才知道父亲当年的震怒,以及这些师兄们的遭遇,心中五味杂陈。
“陆师兄,这些年……你受苦了。”黄蓉轻声道,“我爹爹他……他其实也不是真的狠心,只是性子太倔,心里怕是也后悔过。”
陆乘风苦笑一声:“先师的脾气,我们怎会不知。只是这真经一日不追回,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陈玄风与梅超风偷走的只是下册,上册仍在桃花岛。可他们二人资质不凡,这些年凭着下册的残缺功法,竟也练出了一身阴毒武功,在江湖上闯出‘黑风双煞’的名号,不知害了多少人……”
他看向王宝宝,眼中带着恳切:“王兄今日能破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又能补全正道练法,足见你对《九阴真经》的理解远超于我。我斗胆恳请王兄,若日后有机会遇到陈玄风,或是找到真经下册,还望能出手相助,将其夺回。一来可了结我多年的心愿,二来也能避免这邪功再为祸江湖。”
王宝宝沉吟片刻。系统任务本就是获取《九阴真经》残篇,如今听陆乘风讲述这段渊源,更觉得这真经落入黑风双煞手中,确实是个祸害。
“陆庄主放心,”王宝宝点头道,“若是有缘遇到,我自会尽力。只是不知那陈玄风武功如何?比起梅超风,孰强孰弱?”
提到陈玄风,陆乘风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陈玄风外号‘铜尸’,一身横练功夫极为霸道,刀枪难入,更兼修了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实力远在梅超风之上。当年他们二人联手,江湖上能挡住他们的人寥寥无几。只是这些年一直没他的消息,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今日送指骨来的老者,会不会与他有关?”黄蓉突然插话道,“那半截指骨显然是按正道练的,若真是陈玄风幡然醒悟,为何不亲自露面?”
陆乘风摇了摇头:“不好说。陈玄风性子刚烈,当年叛逃师门时决绝得很,要说他会忏悔……我实在不敢信。但那指骨上的淬炼手法,又的确与真经记载相符,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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