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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调查起初并不顺利。玄慈方丈虽承诺彻查,却似乎总在刻意回避关键,提及“带头大哥”时更是语焉不详,只说此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
萧峰在寺中盘桓数日,除了祭拜玄苦大师的灵位,便是与王宝宝一同分析线索。他渐渐察觉,少林寺的僧人对他态度微妙,既有敬畏,又有疏离,显然是受了“契丹人”身份的影响。
这日午后,萧峰在达摩院外偶遇几位年长的僧人,谈及三十年前的雁门关惨案,对方却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萧峰心中越发笃定,这“带头大哥”必与少林渊源极深。
回到客房,他见王宝宝正陪着丫丫在院中晒太阳,丫丫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王宝宝则在一旁含笑看着。
“王先生。”萧峰走上前,神色凝重,“我看这少林寺是查不出什么了。那些僧人对往事讳莫如深,显然是受人所托,刻意隐瞒。”
王宝宝点头:“萧兄说得是。这‘带头大哥’能让少林上下如此维护,身份定然不一般。硬查下去,怕是只会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是好?”萧峰有些焦躁,他迫切想知道真相,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告慰玄苦大师的在天之灵。
“或许,我们该换个方向。”王宝宝沉吟道,“系统提示曾提及慕容博,此人与你身世之事似乎关联甚深。我听闻慕容氏乃鲜卑后裔,一直图谋复国,行事诡秘,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萧峰眼中一亮:“慕容博?我也曾听过此人之名,据说他是姑苏慕容复的父亲,多年前便已‘病逝’,但江湖上一直有传言说他尚在人世。”
“病逝未必是真。”王宝宝道,“若他真与雁门关惨案有关,所谓的‘病逝’,恐怕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正说着,一名少林弟子匆匆走来,对萧峰道:“萧施主,方丈有请,说是丐帮有人来见你。”
萧峰一愣:“丐帮?他们来做什么?”
王宝宝道:“去看看便知。”
两人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中除了玄慈方丈,还站着几位丐帮长老,为首的正是先前在杏子林见过的全冠清。他见到萧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
“萧峰,哦不,现在该叫你萧峰了。”全冠清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这契丹狗贼,害死马副帮主,背叛丐帮,如今我丐帮长老会决议,正式将你逐出丐帮,永不录用!”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损的令牌,扔在萧峰面前:“这是你的帮主令牌,如今物归原主!”
萧峰看着那块令牌,脸色平静,心中却难免有些刺痛。他在丐帮多年,虽出身存疑,却对丐帮忠心耿耿,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还有,”全冠清继续道,“马副帮主的遗孀康夫人有令,谁能杀了你这凶手,便可得到《降龙十八掌》的秘籍残篇!”
这话一出,殿中不少旁听的江湖人士顿时眼中放光。《降龙十八掌》乃丐帮绝学,威力无穷,足以让任何武者动心。
萧峰怒极反笑:“全冠清,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夺我帮主之位,散播谣言,煽动人心!马夫人与你勾结,残害同门,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算清楚!”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全冠清冷笑,“如今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玄慈方丈轻咳一声,打圆场道:“全长老,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少林寺乃清净之地,不宜动武。”
全冠清虽不甘心,却也不敢违逆玄慈,只得恨恨道:“萧峰,你等着!江湖之大,总有你的葬身之地!”说罢,带着丐帮众人扬长而去。
殿中恢复安静,萧峰弯腰捡起那块破损的令牌,紧紧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萧兄,”王宝宝走上前,“此处不宜久留。全冠清既然放出话来,必会有无数人觊觎《降龙十八掌》秘籍,对你不利。”
萧峰深吸一口气,将令牌收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王先生说的是。这少林寺待不下去,丐帮也已不是我的归宿。从今往后,我萧峰孑然一身,正好专心追查真相!”
他转向玄慈:“方丈,多谢收留之恩。萧峰告辞。”
玄慈叹了口气:“施主一路保重。若有需要,少林寺……会尽力相助。”他语气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萧峰不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王宝宝抱起正在殿外等候的丫丫,紧随其后。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呀?”丫丫问道。
“去姑苏。”王宝宝道,“去找一个叫慕容博的人。”
萧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王宝宝,眼中满是感激:“王先生,如今我已是众矢之的,你不必再陪我冒险……”
“萧兄说的哪里话。”王宝宝打断他,“我说过,要助你查明真相,自然说到做到。况且,这江湖风波,我也想亲眼见识一番。”
丫丫也从王宝宝怀里探出头,对萧峰道:“萧大哥,你别难过,丫丫和哥哥都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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