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惯着她。”第二梦嗔了他一眼，随即话锋一转，“对了，刚才去厨房时，听陈皮皮说君陌师兄在演武场摆了剑阵，说是要请你去指点一二。”
王宝宝点头：“君陌的剑道已至瓶颈，或许可以用虚无珠的幻境助他一悟。”他看向演武场的方向，能隐约感知到那里传来的凌厉剑气，“他的‘浩然剑’刚猛有余，灵动不足，正好可以借幻境磨一磨。”
此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触发支线任务：助君陌完善剑道，突破无距境。任务奖励：《虚无万象经》感悟×10，符术“灵狐啸月符”图谱，虚无珠空间扩展至一百二十里。】
王宝宝心中微动。君陌的无距境突破本就在计划之中，没想到系统会因此发布任务。《虚无万象经》的感悟能加快他的修炼进度，目前他在将夜世界的修为已达天启境初期，对应《虚无万象经》15%的进度，每一点感悟都弥足珍贵；而“灵狐啸月符”显然是适合丫丫与小白联手使用的符术，正好能配合灵狐项圈的能力。
“看来今天有的忙了。”王宝宝收起虚无珠，对第二梦道，“我去演武场一趟，你照看一下丫丫，别让她画符太入迷忘了吃饭。”
“知道了。”第二梦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去。
演武场上，君陌正手持铁剑，与数十名书院弟子演练剑阵。他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却在转折腾挪间略显滞涩。见王宝宝走来，他收剑而立，额上已见薄汗：“王先生来得正好，我这‘破阵式’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王宝宝走到场中，捡起一柄木剑：“你的剑太‘实’了，就像这护符，若只想着‘挡’，便会被‘挡’所困。无距境的关键在于‘变’，心无滞碍，剑自通达。”他挥动木剑，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看似杂乱无章，却暗合天地运行的韵律，“你看，这轨迹时而如流星坠地，时而如流水绕石，没有固定的形态，却无处不在。”
君陌盯着地面的轨迹，眉头紧锁，忽然抬头道：“王先生可否用虚无珠的幻境让我一观？”他曾听陈皮皮说过，这法宝能演化万象，或许能让他亲眼见到“无距”的真谛。
“正有此意。”王宝宝运转灵力，虚无珠自眉心飞出，悬浮于演武场中央。随着他一声轻喝，珠体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演武场笼罩其中。
幻境之中，君陌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尽星空。无数星辰在他身边流转，有的快如闪电，有的慢似磐石。他下意识挥剑去斩，却发现无论剑势多快，都无法触碰到那些星辰。
“这就是‘距’。”王宝宝的声音在幻境中响起，“你眼中的‘距离’，其实是心的局限。当你觉得‘远’，它便远；当你觉得‘无距’，它便近在咫尺。”
君陌若有所思，收剑而立，闭上眼睛。他想起夫子曾说过的“天地为庐，万物为徒”，想起长安城内的万家灯火，想起书院弟子们求知的眼神。渐渐地，他感觉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周围的星辰不再遥远，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当他再次睁眼时，手中的铁剑轻轻一颤，竟凭空出现在百丈之外，斩落了一颗悬浮的星子。
“我懂了！”君陌眼中爆发出精光，剑意陡然攀升，“无距者，非脚能至，乃心能达也！”
幻境散去，演武场上的弟子们只见君陌身形一晃，便从场中瞬移到了观礼台上，铁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恭喜君陌师兄晋入无距境！”弟子们纷纷喝彩。
君陌看向王宝宝，郑重一揖：“多谢王先生点化，此恩没齿难忘。”
王宝宝微微一笑，此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虚无珠空间扩展完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虚无珠的空间边界又向外延伸了二十里，内部灵气也愈发浓郁，甚至开始自发地孕育出一些灵草——这是空间即将演化出小世界生态的征兆。
回到听风院时，只见丫丫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刚画好的护符，小白蜷缩在她手边，脖子上的符纸闪烁着微弱的青光。第二梦正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薄毯，见王宝宝回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画了一下午，累坏了。”她轻声道，“你看这张，比早上那张强多了，灵气也稳了不少。”
王宝宝拿起桌上的符纸，只见上面的纹路流畅自然，青光内敛，已然有了中阶护符的雏形。他心中暗道，有灵狐项圈与小白相助，再加上丫丫自身的悟性，或许用不了多久，她的符术便能追上莫山山了。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兄妹俩恬静的睡颜上，也洒在院中那棵挂满红绳的许愿树上。王宝宝望着这一幕，感受着虚无珠中愈发稳固的空间，以及体内缓缓增长的《虚无万象经》灵力，忽然觉得，在这将夜世界的历练，不仅是修为的提升，更是这方小家在诸天漂泊中，慢慢扎下根来的过程。
而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随着君陌突破无距境，书院的实力再上一层楼，西陵神殿的反扑恐怕也不远了。但只要身边有亲人相伴，有虚无珠与系统相助，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他都有信心，护得这一方安宁，也让自己的道，在这历练中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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