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天!告天你在里面吗?开门啊!是裴叔叔!”是裴文卿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疲惫。
告天惊喜地爬起来,拖着伤痛的身体,急忙跑到门口,打开门:“裴叔叔!”
裴文卿背着昏迷不醒的小夏站在门外,他浑身是血,道袍破烂,脸上满是污迹和疲惫,但当他看到告天安然无恙时,眼中却爆发出欣慰的光芒:“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告天看到裴文卿背上昏迷不醒、衣衫被血染红的小夏,心中一紧,眼泪再次涌出:“裴叔叔,小夏姐姐她……她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但还有救。”裴文卿将小夏背进屋内,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张还算干净的床上,“快,告天,帮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我们要立刻为她处理伤口。”
告天强忍悲痛,擦干眼泪,急忙跑到厨房。厨房里锅碗瓢盆落满了灰尘,但他顾不上这些,凭着记忆,生火、烧水。虽然从未做过这些事,手忙脚乱,还被火星烫到了手,但求生本能让他很快学会了基本操作。
裴文卿则小心地剪开小夏背上的衣服,露出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情况十分危急。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珍贵的疗伤药材,开始为小夏施针止血,清理伤口。
告天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到小夏惨不忍睹的伤口,吓得脸色发白,但他还是强忍着恐惧,在一旁帮忙,递送热水、干净的布和药材。
“裴叔叔,小夏姐姐会没事吗?”告天担忧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裴文卿专注地施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会尽我所能。小夏是个坚强的姑娘,她为了保护你,连命都不要了,她一定能挺过去的。”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小夏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但生命体征已经没有大碍。
裴文卿长舒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剧痛和疲惫。他靠在床边,这才注意到告天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和脏污的脸:“你的伤也要处理一下。你娘要是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告天摇摇头,固执地说:“我没事,一点小伤。先照顾小夏姐姐,她是为了我才……”
裴文卿不由分说地拉过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都是伤患,谁也别逞强。你身上的伤若不及时处理,也会发炎高烧。到时候,谁来照顾小夏?”
他打来清水,为告天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他的动作轻柔细致,充满了长辈的关怀,让告天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自从母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了。
“裴叔叔,谢谢你。”告天低声道,声音哽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裴文卿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母亲对他做的那样:“傻孩子,跟你裴叔叔客气什么。你娘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亲人。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照顾你,保护你。”
告天眼中含泪,终于问出了心中最痛苦的问题:“可是我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我真的……是不祥之物吗?”
裴文卿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不是你令人讨厌,也不是什么不祥之物。告天,你要记住,你没有任何错。错的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李品鉴那个妖道为了炼制邪丹,蛊惑了你父亲,让他相信你是克父克母的灾星。王允硕那个小人,则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在一旁推波助澜。你父亲……他只是被蒙蔽了双眼。”
告天黯然道:“所以父亲才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别想太多了。”裴文卿安慰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从现在起,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苏家老宅有你娘布下的法阵,虽然残破,但根基还在,相对安全。我会教你读书写字,传授你道法基础,让你有自保之力。”
告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火花:“真的吗?我可以学道法?像娘一样?”
“当然。”裴文卿笑道,“你娘生前就会一些法术,你继承了她的天赋,血脉中就蕴含着灵性,学起来应该不难。而且,你昨晚不是已经成功施展了一个破邪符吗?那证明你很有潜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告天在苏家老宅安顿下来。裴文卿每天为他疗伤,教他读书写字,传授《镇魂秘录》中最基础的道法知识。告天天资聪颖,又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复仇的决心,学习起来异常刻苦,进步飞快。
小夏的伤势也在裴文卿的精心照料和珍贵药材的调养下,逐渐好转。虽然还不能下床,但已经能说笑了。她经常给告天讲他母亲生前的事情,讲她如何温柔善良,如何坚强勇敢,如何深爱着他这个儿子。
“湘雅小姐最疼你了。”小夏靠在床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有些悠远,“她常说,你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每次你生病,她都整夜不合眼地守着你。每次你取得一点点进步,她都会高兴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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