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退下后,裴文卿对苏湘雅说:“湘雅姑娘,这道人来历不明,但似乎有些真本事,甚至可能知道些什么。你是想避而不见,还是……”
苏湘雅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这道人既然能找上门来,就说明他确实有几分本事。如果他是敌人,躲着反而更显得心虚,会招来更猛烈的攻击。如果他是善意,或许还能成为告天的助力。
她毅然道:“我与你同去。若他真是冲我们来的,躲着反而更引人怀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小夏急忙道:“我也去!多个人多个照应,万一那道士不怀好意,我也能帮上忙!”
第五节:青袍道人,语出惊人
偏厅中,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正悠闲地品着茶。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朗,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洞察世事的智慧。他手持拂尘,端坐的姿态如松如柏,自有一股出尘的气度。见三人进来,他缓缓起身,拂尘一甩,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
“贫道清虚子,见过裴居士。”道士的声音清越悦耳,如玉石相击,举止从容不迫。他的目光在苏湘雅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转向她微微颔首,“这位想必就是刚从画界归来的苏居士了。”
苏湘雅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长何出此言?我只是一个寻常妇人,不懂什么画界。”
清虚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看透人心:“苏居士身上带有淡淡的画界气息,还有一丝……阴司法器的力量。贫道虽不才,对气息的感应还算敏锐。若是贫道没猜错,令郎应当是在画界遭遇不测,幸得高人相助,以法器还阳,对吗?”
这番话句句击中要害,精准得令人发指!苏湘雅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看似年轻的道人。她心中戒备更甚,但面上却维持着镇定:“道长说笑了,我母子只是遇到了些意外,承蒙一位高僧搭救,哪有什么法器不法器的。”
裴文卿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他请道人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道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只是为了一些无稽之谈,那恐怕是道长感应错了。”
清虚子也不恼,正色道:“裴居士,贫道云游至此,感应到府上有异宝气息与阴司之力交织,此乃天地异象,特来提醒。阴司法器,非同小可,蕴含地府秩序之力,至阴至寒。寻常人携带,必遭阴气反噬,轻则体弱多病,重则折损阳寿。更何况令郎年纪尚小,根基未稳,恐怕难以承受法器之力的长期侵蚀。若不及早解决,恐有早夭之危。”
这番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苏湘雅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想起告天刚才痛苦的样子,想起他苍白的脸色,不由信了七八分,急忙站起身,恳切地问:“请道长明示,可有解救之法?”
清虚子见她态度转变,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温润、散发着淡淡暖意的玉佩,递给苏湘雅:“这枚‘温阳玉’是贫道师门所炼,能暂时中和法器阴气,护住心脉。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之法,并非长久之计。真正解决之道,在于让令郎修炼适合的功法,逐步炼化法器之力为己用,将外物化为己身,方能彻底根除后患。”
小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疑惑地问:“道长为何要帮我们?我们与道长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如此费心?”
清虚子含笑不语,只是轻轻摊开手掌。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掌心竟然浮现出一个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铜钱印记,那印记的形状,与告天胸口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要浅淡得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因为这枚铜钱,原本属于我的师门。”清虚子语出惊人,让在场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第六节:铜钱的来历与拜师之约
清虚子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厅内三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苏湘雅警惕地看着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道长如何证明?这世上的巧合太多了。”
清虚子不答反问,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苏居士可否为贫道描述一下,那法器的具体模样?”
苏湘雅犹豫了片刻,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是一枚特殊的铜钱,比寻常的开元通宝要大上一圈,材质非金非铜,入手温凉。正面是‘开元通宝’四字,但那个‘宝’字,并非寻常汉字,而是一个奇异的、仿佛在流动的符文。背面,则是一个古朴的‘镇’字。”
清虚子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古籍,小心翼翼地翻到某一页,递给苏湘雅看。只见那泛黄的纸页上,用精细的工笔画着一枚铜钱的图案,无论是大小、形状,还是那奇异的符文和背面的“镇”字,都与苏湘雅的描述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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