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爷则是镇公所的文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与钱福贵并无直接冲突,但他作为一个文人,很可能会在暗中构陷钱福贵,给钱福贵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此外,还有可能存在的黑风寨关系。黑风寨是一股匪患势力,如果他们与钱福贵有所勾结,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成为钱福贵借刀杀人的工具,给钱福贵的敌人带来致命的威胁。
护院铁手张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他以武力着称,可能会对钱福贵构成直接的人身威胁,尤其是在夜间偷袭时,更是需要格外防范。
最后,还有已经废掉的赵神婆。虽然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权势,但她在当地可能仍然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能完全排除她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可能性。
“修仙机缘”的线索:钱福贵对此深信不疑,这或许是她可以利用的一点。但自家所谓的“老祖宗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丝毫相关信息。李老根更是一问三不知,只当是祖上穷困,哪有什么宝贝。
她回想起那夜搜索原主房间时,除了几件简陋的家具和衣物,并无特殊之物。难道宝贝并不在家中?或者,是以某种她尚未理解的方式存在?
暂时按下对“宝贝”的探寻,“李幺妹”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最紧迫的威胁上。她需要一双“眼睛”,一双能帮她监视钱府动向的“眼睛”。
人的目标太大,且难以信任。那么……
她的神魂之力缓缓扩散开来,这一次,并非为了战斗或侦查,而是带着一种温和的、试图沟通的意念,如同涟漪般拂过小院、附近的草丛、枝头……
片刻后,一只灰扑扑的、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她窗外的枝头上,歪着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李幺妹”集中精神,一缕极其细微的神魂之力,如同丝线般,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只麻雀。她没有试图控制或奴役这只小生灵,那有伤天和,也非正道。她只是传递过去一道简单的意念——友善,以及对于某个特定地点(钱府)的好奇,并附上了一丝钱福贵的气息(那夜击杀侯三等人时曾感知过)。
那麻雀似乎愣了一下,扑腾了几下翅膀,显得有些困惑。但“李幺妹”神魂中蕴含的那一丝历经雷劫、接近天地本源的气息,对于这些低等生灵有着天然的亲和力与威慑力。它很快安静下来,接受了那缕细微的神魂联系,然后振翅飞走。
这并非什么高深的御兽法门,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引导和标记。被她神魂之力标记的鸟类,会不自觉地对她关注的目标产生兴趣,并会在其附近活动时,将一些模糊的、碎片化的景象通过那缕神魂联系传递回来。
效率低下,信息模糊,但在此刻,这已是她能想到的最隐蔽、最安全的侦查手段。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真正入定,继续用那微薄得可怜的灵气淬炼这具肉身,同时分出一缕心神,通过那只渐飞渐远的麻雀,感知着钱府方向的动静。
……
钱府,书房。
“废物!一群废物!”钱福贵暴怒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地上是一片狼藉的碎瓷片——那是他刚刚摔碎的心爱茶盏。
王捕头站在下首,脸色同样难看,带着几分悻悻然和未散的惊疑:“钱兄,息怒!非是兄弟不尽心,实在是那丫头……那丫头邪性得很!她突然提到什么‘福’字玉佩,众目睽睽之下,我若强行拿人,万一她真拿出点什么,或是胡乱攀咬,岂不是……”
“玉佩?哪来的玉佩!”钱福贵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可能把那种东西交给刘横那等蠢货!她分明是在诈你!”
“我知道是诈!”王捕头无奈道,“可当时那么多村民看着,我敢赌吗?钱兄,这丫头不仅手段狠辣,心思也缜密得吓人。她这是摆明了告诉我们,她不怕把事情闹大,甚至巴不得我们把事情闹大,好把她怀疑的那些事都抖出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就是那个光脚的!”
钱福贵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王捕头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部分怒火,却燃起了更深的恐惧。他想起了昨夜密室中赵神婆那凄惨的下场,那自燃的婴孩尸骨……连那种邪门的诅咒都奈何不了她,反而遭到如此可怕的反噬!
这李幺妹,绝对不是人!是妖!是怪!
“那……那现在怎么办?”钱福贵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难道就任由她逍遥自在?我折了那么多人手,赵婆婆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而且,那‘宝贝’……”
提到“宝贝”,钱福贵的眼中又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那关乎“仙缘”的传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岂能半途而废?
王捕头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既然官面上的手段暂时不能用,那就用江湖上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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