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族人们就各司其职忙了起来。阿山带着两个兽人往石场去,临走前,绿芜还递给他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止血的草药,叮嘱他“路上别蹭到伤口”;阿石领着人清理碎石头,手里的石锤换成了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石基缝里的湿泥挖出来,生怕再碰松了其他地方;小芽和几个小崽子蹲在池边,帮着捡拾细小的碎石,嘴里还念叨着“要挑硬邦邦的,敲着响的”,活像群认真找猎物的小兽。
云舒站在池边看着,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想起现代建筑里的地基加固法,弯腰捡起块碎石,在手里掂了掂,又用另块石头敲了敲,清脆的声响让她眼睛亮了亮。她赶紧喊了声:“墨渊!我有法子加固石基!”
墨渊抬头看向她,眼里瞬间闪过丝期待,快步从池底爬上来,身上还沾着泥点,却丝毫不在意,走到她身边时,还特意蹭了蹭鞋底,怕把泥蹭到她身上:“什么法子?你说说。”
云舒把图纸铺在石桌上,指尖点在“石基”的标注上,晨光落在她指尖,衬得指甲盖都泛着浅粉:“咱们把碎石头敲成更小的石渣,再混着晒干的干土,按二比一的比例拌好,填进石基的缝隙里,然后用石碾子压实。这样一来,石渣能撑住缝隙,干土能吸潮气,石基就不会松了,比单纯用泥土牢固得多,就像给石基穿了层‘铁盔甲’。”
墨渊盯着图纸看了会儿,又低头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赞许:“我的云舒真聪明,这法子准行!阿石,你带几个人把碎石头敲成渣,别太大,跟野麦粒差不多就行,再和干土拌好,按云舒说的比例来。”
他转头时,刚好看见阿山他们扛着新石头回来,每块石头都干干净净的,敲起来“当当”响,清脆得能传到林子里。“石头先放边上晒着,等石基加固好,再垒新的。”墨渊喊了声,又回头看向云舒,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还是你想得周到,不然咱们就算换了新石头,石基松了,照样得塌。”
云舒被他夸得脸颊微红,轻轻挣了挣他的手,却没挣开,只好小声说:“我也是瞎想的,能管用就好。”
太阳慢慢爬到头顶,雾早就散了,阳光晒得地面发烫,族人们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却没人喊累。石基终于加固完毕,墨渊让人推着石碾子在上面碾了两遍,石基硬得像块整石,踩上去半点都不晃。新挑的石头也晒透了,敲起来的声响比刚才更清脆。
族人们重新垒石,动作比之前更谨慎,每块石头都要反复核对图纸上的刻度,对齐了才敢放下,缝隙里填满石渣和干土,再用木锤一点点敲实,敲到木锤反弹回来,才敢进行下一块。墨渊站在池壁旁指挥,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没放稳的石头,声音里满是认真:“左边那块再挪半寸,跟右边的对齐,不然上层的石头架不上去。”
云舒蹲在池边递木锤和石渣,眼睛紧紧盯着最上层的石头,生怕再出岔子。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最上层的一块石头没放稳,顺着石墙滑了下来,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而石墙正下方,小芽正蹲在那里捡碎石,吓得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连喊都忘了喊。
“小心!”墨渊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声,脚步一迈就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住了滚落的石头。“砰”的一声闷响,石头重重砸在他背上,又弹落在地,滚出老远,砸得草叶都折了。
“墨渊!”云舒的声音瞬间变调,心脏像被人攥住了似的,疼得她手脚发软。她顾不上池底的碎石,手脚并用地爬下去,扑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样?别吓我!”
族人们也赶紧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慌,阿石伸手把小芽拉到一边,阿山则蹲下身,想扶墨渊,又怕碰疼他,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首领,您没事吧?要不要紧?”
墨渊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可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但他还是先转头看向小芽,声音带着点虚弱,却依旧温柔:“别怕,没事了,石头没砸到你。”
“还说没事!”云舒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伸手掀开他的兽皮短褂。后背赫然肿起一片青紫色,像块暗紫色的云,边缘还擦破了皮,血珠正从破口处慢慢渗出来,看得她心都揪碎了。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肿起来的地方,就见墨渊疼得身子一僵,冷汗掉得更凶了,她赶紧收回手,眼泪掉得更急了,“都怪我,没看好上面的石头,才让你受了伤。”
“不怪你。”墨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因为疼痛有些发凉,却还是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想安慰她,“是我自己要扑过去的,跟你没关系。再说,护着你们,本来就是我的事。”
阿石赶紧跑回草棚,把之前准备好的草药汁拿过来,绿芜也拎着干净的兽皮赶过来,还特意把兽皮撕成了细条,方便包扎。云舒接过草药汁,指尖因为紧张微微颤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药汁抹在他的伤口上。草药的清凉感透过皮肤渗进去,缓解了些许疼痛,墨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挂在脸颊上的眼泪,心里又疼又暖,忍不住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凉意:“别哭了,再哭,我这伤口都要疼得更厉害了。”
“那你不许再逞强了!”云舒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还是止不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先冲上去,要先顾着自己,不然我……我就不理你了!”
墨渊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像只受了委屈却还在逞强的小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乖乖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连声音都放软了:“好,听你的,以后不逞强了。那你得好好给我上药,不然伤口好不了,就没法帮你垒池壁,没法陪你去摘浆果了。”
云舒被他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颗晶莹的小珠子,她轻轻拍了下他没受伤的肩膀,语气软了下来:“知道了,我天天给你上药,早晚各一次,保证让你快点好起来,还带你去摘最甜的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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