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风把部落里的麻纤维吹得干爽,清晨刚亮,云舒就抱着昨天织好的半匹软绒麻布,蹲在木屋前的石桌旁,拿着石尺和木炭,认真量着尺寸——今天要给阿壮娘和部落里最小的孩子阿豆做衣服,得先把尺寸量准,裁布的时候才不会浪费。
“舒舒,阿壮娘的肩宽是多少?我去喊她过来,你直接量,比对着木尺猜准多了!”狐离晃着九尾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昨天云舒缝衣服用的针和麻线,“线我都绕好了,针也磨尖了,保证缝衣服的时候不扎手!”
“好,你去喊阿壮娘和阿豆过来,顺便把墨鳞喊来,他手里有软绒草粉,缝衣服的时候,在针脚处撒一点,能防止线磨断,衣服穿得更久。”云舒点头,又抬头跟墨渊说,“你帮我把麻布铺平,别皱着,不然量尺寸会不准,裁出来的衣服也不合身。”
墨渊立马走过来,小心地把软绒麻布铺在石桌上,用石头压住四角,确保麻布平平整整的,没有一丝褶皱:“这样可以吗?要是还皱,我再拉一拉。”
“可以了,刚好。”云舒笑着拿起石尺,刚量了两寸,就看见狐离领着阿壮娘和阿豆走过来,阿壮娘手里还拎着一小袋晒干的野果,阿豆则怯生生地躲在阿壮娘身后,偷偷看着云舒手里的麻布。
“云舒雌性,麻烦你了,还特意给我和阿豆做衣服。”阿壮娘把野果递过去,眼里满是感激,“这是我昨天去山林里摘的野果,甜得很,你留着吃。”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部落族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云舒把野果收下,拉过阿壮娘,用石尺量着她的肩宽和衣长,又蹲下来,量了量阿豆的身高,一边量一边记在麻布上,“阿壮娘,你的衣服做宽松点,干活方便;阿豆的衣服做短点,他长得快,明年还能改改穿。”
“都听你的,你做的衣服,肯定舒服又合身。”阿壮娘笑着说,阿豆也从她身后探出头,小声说:“谢谢云舒姐姐,我想穿软乎乎的衣服。”
“好,给阿豆做最软的衣服,加很多软绒草粉,贴身穿一点都不扎。”云舒笑着摸了摸阿豆的头,转头就看见墨鳞拎着小陶罐走过来,罐子里装着细腻的软绒草粉,还有一块用布包着的东西,藏在身后,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云舒雌性,软绒草粉我带来了,还筛了一遍,没有杂质。”墨鳞把陶罐递过去,身后的布包却没拿出来,耳尖微红,像是藏了什么小心事。
云舒没在意,接过陶罐,先往麻线上撒了点软绒草粉,用手揉匀,才拿起石刀,沿着刚才画好的木炭线,慢慢裁布——软绒麻布加了草粉,比普通麻布更有韧性,裁的时候不用太用力,也不会扯破。
墨渊站在旁边,帮着把裁好的布分类放好,阿壮娘的衣身、袖子放在一边,阿豆的小衣服放在另一边,还特意用厚兽皮盖着,防止落灰;狐离则负责穿针引线,把麻线穿过针眼,还特意在针尾打了个结,防止线掉出来;墨鳞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布片,时不时帮云舒递点软绒草粉,眼睛却总往身后的布包上瞟。
中午的时候,阿豆的小衣服先裁好了,云舒坐在小凳子上,开始缝衣服——针脚走得又细又匀,每缝几针,就往针脚处撒一点软绒草粉,防止线磨断。阿豆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嘴里还小声念叨:“快做好了,快做好了,我就能穿软乎乎的衣服了。”
“快了,再缝几针就好。”云舒笑着说,手里的动作没停,没一会儿,阿豆的小衣服就缝好了——圆领的设计,不会勒着脖子,袖子短短的,方便他跑跳,衣摆也裁得圆润,不会刮到皮肤,摸起来软乎乎的,还带着淡淡的软绒草香。
“做好啦!阿豆,过来试试!”云舒把小衣服递过去,阿豆立马跑过来,在阿壮娘的帮忙下穿上,转了个圈,高兴地大喊:“舒服!太舒服了!不扎手,暖暖的!谢谢云舒姐姐!”
族人们都围过来,看着阿豆穿着新衣服跑跳,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阿壮娘更是激动得抹了抹眼泪:“谢谢云舒雌性,谢谢墨渊首领,阿豆以前穿的都是破兽皮,冬天冻得直哭,现在终于有软乎乎的新衣服穿了!”
“这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不用谢。”墨渊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又看向云舒,“歇会儿再缝阿壮娘的衣服,吃点饭,别累着眼睛和手。”
饭后,云舒接着缝阿壮娘的衣服,墨鳞突然走过来,把身后的布包递到云舒面前,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不好意思:“云舒雌性,这个……给你,我前几天捡了块青石板,磨了好几天,磨成了小镜子,你缝衣服的时候,能看看针脚直不直,也能看看新衣服穿在身上好不好看。”
云舒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青石板,表面被磨得光滑透亮,能清晰地映出她的脸,边缘还被墨鳞磨得圆润,没有一点毛刺,看得出来,他花了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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