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疯长的妄念
自李鸳儿诞下崔承嗣,陶春彩的世界便彻底倾斜了。那婴儿响亮的啼哭,如同丧钟,敲响了她作为正妻的尊严与未来。昔日她还能以“嫡妻”身份自持,以“无所出”乃天意来自我宽慰,可如今,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贱婢,竟凭借肚子里的那块肉,一跃成为贵妾,连带着她那肮脏的娘家都鸡犬升天!这口气,她如何能咽下?
老夫人和老爷对那对母子的偏爱,崔展颜初为人父的喜悦,都像烧红的针,日日刺扎着她的心。她求遍了京城内外的大小庙宇,喝光了苦得令人作呕的汤药,甚至偷偷请了据说能“转女成男”的江湖术士做法事,可她的肚子,依旧平坦得令人绝望。
焦虑与不甘如同毒藤,在她心中疯狂滋长,扭曲了她的心智。不知从何时起,一个荒诞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菌,悄然破土——她开始怀疑,是否并非自己不能生,而是与崔展颜……八字不合,命理相克?否则,为何那粗鄙的秋桂能有一夜之缘(她不知秋桂死因真相),那李鸳儿能一举得男,偏偏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却始终颗粒无收?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既然与夫君“无缘”,那……若换一个人呢?找一个身强体壮、血脉“干净”、且绝不敢泄露半分的男人,若能借得一丝血脉,冒充是崔展颜的骨肉……那她不仅能稳固地位,将来甚至可能母凭子贵,将那对碍眼的母子彻底踩在脚下!
这个计划疯狂而危险,但巨大的诱惑和濒临崩溃的绝望,让她决定铤而走险。
二、 目标的选定与试探
人选是关键。必须绝对可靠,不能是府中有些头脸的管事,那些人关系盘根错节,容易出事。最好是沉默寡言、身世简单、看起来老实巴交,不易引人注意,却又……体格健壮的底层仆役。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了后院的石头。
这个年轻人,她有些印象。是几年前和李鸳儿一同被买进府的,据说是个孤儿,一直在后院做粗活,后来因为勤恳,升了个管柴火杂物的小管事。平日里像个闷嘴葫芦,只知道埋头干活,从不与人交际,身形倒是挺拔结实,一看就是做惯了力气活的。最重要的是,他因职务之便,偶尔需要到内院边缘交接物品,有机会接触到她,而又不至于惹人怀疑。
“柳儿,”陶春彩唤来心腹丫鬟,低声吩咐,“你去,找个由头,悄悄打听一下那个叫石头的管事,平日里品行如何,与什么人往来,家里还有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柳儿心领神会,领命而去。不过两三日,便将打探来的消息回禀:“少奶奶,打听清楚了。那石头就是个闷头做事的,平日里除了干活,几乎不跟人说话,也没见有什么特别交好的人。家里早就没人了,孤身一个,住在后院排房最尽头那间。都说他性子轴,不懂变通,但交代的差事从不含糊。”
孤身、沉默、轴(意味着守规矩,不易被外界诱惑)、差事不含糊(说明身体好)……陶春彩越听,越觉得满意。就是他了!
三、 精心设计的“邂逅”与拙劣的勾引
时机选在一个午后,崔展颜去了衙门,老夫人歇了中觉,府中一片静谧。陶春彩刻意换了一身颜色娇嫩却不失端庄的常服,薄施脂粉,带着柳儿,仿佛闲逛般,来到了连接前后院的一处僻静穿堂附近。她早已算准,这个时辰,石头通常会从这里经过,去库房核对下午要分发的物料。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穿着深蓝色粗布旧衣、身形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穿堂另一头。他低着头,脚步沉稳,似乎正想着心事。
“柳儿,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你去给我倒杯热茶来。”陶春彩故意提高了声音,身子微微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廊柱。
柳儿会意,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却并未走远,而是隐在拐角处望风。
石头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少奶奶,连忙停下脚步,垂首躬身行礼:“给少奶奶请安。”声音粗嘎,带着仆役固有的恭敬。
陶春彩用手轻抚额角,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柔弱:“是石管事啊……无妨,只是忽然有些头晕,站一会儿就好。”她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石头,见他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心中更定了几分。
她缓缓走近两步,一股名贵脂粉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向石头。“石管事在府中当差,也有好些年了罢?一直勤勤恳恳,我都看在眼里。”她声音放得轻柔,带着主母的“关怀”。
石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当少奶奶夸赞。”
“诶,有功自然该赏。”陶春彩轻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约莫十两重的银锭子,递了过去,“这银子,你拿着,添件冬衣,或是寄回家里,都使得。”
石头看着那递到眼前的雪花银,心中警铃大作!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主母亲自赏下如此重金?他连忙后退一步,避开那银子,语气惶恐:“少奶奶厚赐,奴才不敢受!奴才……奴才并无尺寸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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