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芙也笑：“自然是经霜哥哥待芙儿好。”
吃过早饭，几家公子千金们都来到丞相府，周翊拿了一幅一百两买来的画给大家鉴赏，顾芙一看，呸了一声：“假的！经霜哥哥你被人骗了。”
“你怎么知道？”
“真迹在我娘屋里挂着呢！”她指着画：“你看看这里，这印章哪里是平乐年间的……”
众纨绔听了直乐，周翊也不以为意，他就喜欢顾芙这么直接，拐着弯背后说他反而不乐意，也呸了一声，把画扔了，翘着腿喝茶，对白花的银两不以为意。
“今天咱们去玩什么？”
户部尚书家的公子赵坤问，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方青荷则道：“不去骑马，外头好冷。”
顾芙知道自己上京的目的，除了读书，也是要和这些京中权贵交好，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她当然知道，自己无权无势，能在丞相府书房占一席之地，除了周翊兄妹青睐，最重要的是她有钱。
她眨着大眼睛：“去洗风楼听曲儿如何？”她提的，这顿开销自然也由她买单。
众人纷纷叫好，因此一群纨绔一窝蜂驾着马车往洗风楼去；周翊喜欢和顾芙待在一起，特地让她和妹妹与自己同马车。
等酒足饭饱、夕阳下山，众人才散；回程时，顾芙自然又是乘坐周家的马车回丞相府，再换回自己的马车回顾家。
在车上，周锦绣突然问：“哥哥，我那夜狼奴怎么样了？”
周锦绣一提，顾芙才想起早上的事。
周翊一脸责怪：“我说妹妹，夜狼奴你也敢买，不怕爹爹知道打你？你和李家也定了亲，这件事传出去，你让李大学士怎么想？不怕你未来丈夫看轻你？”
周锦绣一脸不以为意：“这种事府里谁敢传出去？而且有春花──算了，反正人交给你了，对外就说是你买的，不算我的人。”
“那我今晚让人把他打死，别留后患。”
顾芙听了不解：“为什么要打死他？”
“夜狼族是驯不服的，他们孔武有力，是天生的战士，在北方那些民族里最凶残野蛮；而且神奇的是他们全族没有女人，你说他们是怎么繁衍子嗣？”周翊笑道：“有人说他们让女人有孕后，等生出了儿子，就让女人死去，他们是游牧民族，不养多余的人。”
周锦绣接着道：“不过听说夜狼族床笫间那本事十分了得，每个给他们生孩子的女人明知道会死，但都甘愿给他们生孩子，看来那方面本事……”
周翊戳了一下周锦绣额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去买夜狼奴？”
周锦绣摸着额头，噘嘴：“教坊给的消息，好多千金抢着要呢！我可是比方青荷多出了5两，才买到这个夜狼奴的。”说完又忿忿：“可惜他不识好歹，不肯服侍本姑娘！”
顾芙听不下去，这逼良为娼竟也发生在男人身上；不过这夜狼族的生活当真特别，她一时好奇：“经霜哥哥，你别杀了他，给我吧！”
“给你？”周家兄妹同时诧异看向她。
顾芙点头：“嗯，给我。或者我出钱，跟你买。”
“他可能被我打破相了，你要的话，本公子下次带你去教坊……”
“不用，就他吧！”
周锦绣眼睛眯缝，瞧瞧她哥哥，又瞅顾芙：“这下我相信你们之间没猫腻了，否则你怎么敢当着我哥的面跟他买奴呢？”
顾芙又被嘲笑脸红了！解释道：“谁说买回来只能当奴？我身边只有一个若水，他身体精壮，在我身边可以做苦力不是？”
周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最后道：“如果回去他还没被打死再说。”
顾芙看向周锦绣：“锦绣姐姐，你多少钱买的他，我给你。”
周锦绣就喜欢顾芙这么上道：“行，25两。”
“不，250两。”
“什么？”顾芙睁大眼睛，瞪着周翊。
“我说──如果你要那个夜狼奴，250两。”
顾芙诧异地忘了表情控制，这周翊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一个25两买的夜狼奴，还被他打了半死，凭什么价格提高了十倍？
简直比他在江南的老爹还要奸商！周翊暼着眼看她：“250两，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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