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早就安排人前往少林和武当知会二派门人。想来少林寺虽对明教仍有芥蒂,但此等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相信少林高层会高度重视的。
想到这里,南宫琰心中稍安。
小昭伺候南宫琰洗漱,又让店小二送来热腾腾的饭菜,虽然南宫琰多次要自己动手,但是架不住小昭对他无微不至的服侍,哪怕现在二人已经互表心意了,小昭依然更加的尽心尽力伺候着南宫琰。
饭后,南宫琰沉吟道:“如今少林武当应该皆有所防备,我们若此刻急匆匆赶往武当,目标反而明显,容易打草惊蛇。不如反其道而行,放缓行程,做出游山玩水的姿态,迷惑对方。正好途径终南山,那是道教圣地,全真教故址,我带你去看看。”
小昭自然一切听从南宫琰安排,听说能去游览名胜,更是欢喜:“全真教?昭儿听说过,好像是很厉害的道教门派?”
“嗯,曾是天下玄门正宗,只可惜…”南宫琰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明日我们便出发。”
翌日,两人购置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不再急于赶路,而是如同富家公子携书童出游般,悠悠然向着终南山方向行去。
一路上,山势渐起,风景愈发清幽奇秀。南宫琰不再总是闷在车里看书或思索,而是时常与小昭并排坐在车辕上,欣赏着沿途风景,随口给她讲解风土人情、历史典故。小昭依偎在他身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或惊叹声。
晌午时分,若途经溪流树林,南宫琰便会停下马车,找一处阴凉之地歇脚。小昭则会从车上拿出早已备好的点心、干粮和清水,铺开一块干净的布,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野餐之地。
“公子,这是今早客栈买的桂花糕,您尝尝甜不甜?”
“公子,喝口水吧,走了半天路了。”
她总是细心周到,将南宫琰照顾得无微不至,动作温柔,眼神专注,仿佛这便是她最重要的事业。
南宫琰享受着这份温馨,心中满是宠溺。他有时会故意逗她:“昭儿这般贤惠,将来谁娶了你,可是天大的福气。”
小昭顿时俏脸飞红,羞得低下头,小手绞着衣角,声若蚊蚋却又带着无比的坚定:“昭儿…昭儿才不要别人…昭儿只想一辈子伺候公子…”
南宫琰闻言,心中感动,便会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笑道:“好,那说定了,一辈子。”
每当此时,小昭便会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前,心中如同喝了蜜一般甜,只觉得世间最幸福之事,莫过于此。
有时路过集市,看到适合小昭的珠花、手帕等小物件,南宫琰总会买下来送给她。东西虽不贵重,却总能让她开心许久,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夜晚投宿,南宫琰总会先检查小昭的房间,确认安全无虞,甚至会暗中在房门和窗户上做些不易察觉的小机关以防万一。临睡前,总会到她房中坐一会儿,有时给她讲讲未完的故事,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安睡(或假装安睡)的容颜,方才安心回房。
小昭感受到他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宠爱,心中的安全感与日俱增,那曾经因为身世和任务而带来的自卑与惶恐渐渐被熨平,笑容愈发灿烂动人,偶尔甚至会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与调皮。
这般走走停停,几日后,两人终于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但见群峰叠翠,云雾缭绕,古木参天,流泉飞瀑,果然是一处清幽绝俗的洞天福地。虽然全真教早已衰败,宫观大多残破,掩映在荒草古木之中,但依旧能从那宏大的遗址规模,想象出昔年鼎盛时的气象。
两人将马车寄存在山脚下的小村,徒步上山。南宫琰牵着小昭的手,沿着荒芜的古道前行,一边走,一边为她讲述着这片土地上曾经的风云传奇。
“这里便是昔年天下武学正宗,全真教的根本之地。”南宫琰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感慨,“创派祖师王重阳真人,乃是不世出的奇人。他不仅武功冠绝当时,更是一位心怀天下的抗金义士。”
小昭好奇地问道:“王重阳真人?他的武功很厉害吗?比公子还厉害吗?”
南宫琰笑道:“时代不同,不可简单比较。但王真人当年确是天下第一。当年在华山上,天下五绝高手进行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小昭眨着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嗯。”南宫琰找了一处较为平整的石台,让小昭坐下休息,自己也坐在她身边,望着云海苍茫的远山,仿佛看到了百年前的武林盛事。
“那时天下纷乱,武林中为了争夺一本号称天下武学总纲的奇书《九阴真经》,争斗不休,死伤无数。王重阳真人不忍见此惨状,便发出英雄帖,邀请当时天下最强的四位绝顶高手,于华山之巅,比武论剑,约定胜者便可拥有《九阴真经》,从而平息纷争。”
“四位绝顶高手?”小昭听得入神。
“不错。”南宫琰娓娓道来,“第一位,便是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此人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武功自成一派,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精妙绝伦。为人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却又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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