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其本人,才知传言不虚。
只是这份“亲近”里,藏着几分忌惮——他清楚,张飞此来,绝非“随驾”那么简单。
张飞咧嘴一笑,声如洪钟:“公孙牧守着幽州,抵挡住乌桓、鲜卑的袭扰,是真本事。陶公让俺来,一是替他道贺。
二是看看幽州的防务,北边的异族不安分,可不能出半分差错。”
这话听着随意,却字字带刺:既点出陶应掌控着天下局势,也暗示公孙瓒若敢有异心,朝廷的兵马随时能北上。
公孙瓒心中一紧,连忙引着众人入府设宴。
席间他几次试探,想打听陶应下一步的打算,张飞却只打哈哈:“楚侯的心思,俺们做下属的哪能全猜透?
不过俺知道,陶公不喜欢有人搞小动作——谁好好为大汉办事,谁就能得好处,要是敢耍滑头,俺这矛可不认人。”
说罢,他抬手拍了拍矛杆,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席间的气氛瞬间凝重。
酒过三巡,张飞起身告辞,临行前只留下一句:“陶公说,幽州若需粮草军械,遣人去洛阳报备便是,只要是为了守边,朝廷绝不亏待。”
这话里的“朝廷”,谁都清楚指的是陶应。
待张飞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长史关靖才敢凑上前:“将军,陶应派张飞前来,分明是监视我们!”
公孙瓒却摇了摇头,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不止是监视,更是敲打,也是拉拢。他给我幽州牧之权,是想让我稳住幽州,牵制袁绍,派张飞过来,是让我知道,他有随时拿捏我的能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这权力既然到了我手里,怎么用,就得我说了算。”
关靖不解:“袁绍在冀州虎视眈眈,若我们与袁绍起冲突,陶应会帮我们吗?”
“陶应不会帮任何人,他只帮他自己。”
公孙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要的是关东诸侯互相牵制,他好坐收渔利,只要我不公开反他,他就不会动我,毕竟,我在幽州一日,袁绍就多一分忌惮,不敢轻易西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斥候的脚步声:“将军,袁绍已命麴义率军进驻黎阳,说是防备兖州曹军,实则在边境增兵了!”
公孙瓒接过密报,扫了一眼,忽然笑了:“袁绍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传我将令,白马义从全体集结,明日起在易水南岸操练,让袁绍看看,我幽州的骑兵!”
他心里清楚,袁绍增兵黎阳,既是防备曹操,更是怕他趁机南下。
如今有陶应在洛阳压着袁绍,他正好趁此机会整顿兵马,巩固幽州防务——至于青州,他此刻连想都没想过,那片土地对他而言,只是地图上遥远的一角。
“张飞那边有消息了吗?”陶应问身旁的侍从。
“张将军已传回消息,公孙瓒对封赏不胜感激。”
“嗯,传我令,让他不必回洛阳,与文若先生共守河内,河南尹。”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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