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是我老婆子糊涂！不该仗着年纪大就逼你换座位，还说了些噎人的话……”
她顿了顿，声音发颤，“我都这么得罪你了，你反倒不跟我计较，还帮我把孙子找回来——这份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罢，她急忙扯了扯身旁孙子的衣角，眼神里满是催促。
男孩早没了中午撒泼闹腾的劲儿，脑袋垂得快碰到胸口，肩膀也垮着，像株被晒蔫的小草。“对、对不起，”他声音细若蚊蝇，“中午不该吵着要肉吃，还跟你耍脾气。”
想起林知意冲过来护住他的样子，他忽然抬起头，眼底还泛着红，望着林知意的目光却格外真挚：“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林知意垂眸时，恰好瞥见男孩攥着奶奶衣角的手还在轻轻发颤，眼底那点未散的怯意像，她终究是心软了。
她往前半步，微微弯下腰，目光平视着男孩，声音放得温和：“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又抬眼扫过一旁的妇人和大娘，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换成是你们撞见这样的事，肯定也会像这样顶上去的。”
“更何况要不是嫂子遇见人贩子时不顾危险挺身而出，估计人贩子早就跑了，我也没机会替换她。”
大娘也明白这个道理，赶紧朝着一旁的妇人道谢：“大妹子，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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