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赶回老家博县的小县城后,没顾上回家,直接往医院奔。刚到走廊,就看见父亲林三蹲在墙角抽烟,脸色憔悴得没了血色。
他快步上前,声音发颤:“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林三见儿子回来,重重松了口气,眼眶泛红:“小辰,你回来就好。医生说你妈是心脏阻塞,情况危急,必须马上做搭桥手术,可她死活不肯 —— 说做完手术,就没钱给你结婚了。”
林辰心揪得发疼,强压着慌乱:“爸,你别慌,我先去问医生具体情况。”
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手术若用进口支架,前期费用就得五万,术后还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静养。林辰心里有了底,转身往 ICU 病房走。
推开病房门,他一眼就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 —— 身形比上次见时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得像张纸,精神差得厉害,身上插满输液管,鼻孔里还插着氧气管。林辰眼眶一热,眼泪没忍住往下掉,快步冲到床边。
母亲原本闭着眼休息,听到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看见他,脸上瞬间露出惊喜:“小辰,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之前你说单位那个女领导总针对你,回去不会又挨骂吧?”
“妈!” 林辰再也忍不住,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
好说歹说,他总算劝动了母亲 —— 林辰骗她自己中了五万块大奖,刚好够手术费,不用操心结婚的钱。母亲虽有怀疑,可架不住儿子软磨硬泡,尤其听到 “以后给她生几个孙子带”,终于点了头。
手术很顺利,术后还得在医院观察一周。这七天,林辰全程守在医院,忙前忙后,可苏晴别说来探望,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打。林辰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精力计较。
谁知出院当天,母亲突然脸色骤变,呼吸都变得困难,嘴唇泛着青紫。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脸色凝重地说:“术后出现了并发症,必须在 24 小时内做第二次手术,否则风险会大幅增加。费用还是五万,得尽快交齐,我们才能安排手术。”
林辰瞬间慌了 —— 这五万块,他去哪里凑?他后悔当初把工资全交给冯清了。苏晴明明说,让冯清帮忙存着,留着以后结婚用,可现在母亲等着救命,结婚的事只能先放放。
他火急火燎赶回苏家,按了三次门铃,苏晴才开门,看到他满头大汗,语气没半点关心:‘出什么事了?’林辰没顾上寒暄,直截了当地说:‘我妈要二次手术,需要五万,把我们的结婚钱先拿出来。”
一旁的冯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这话立刻变了脸,冷笑着打断:“林辰,你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有钱放我这存着结婚了?你这个废物,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妈死活跟我们没关系,少来打我们家的主意!”
林辰大惊失色:“阿姨,我每个月工资都交给你了!当时苏晴说,让你帮我们存着结婚用,你怎么能不认?”
屋里的苏不凡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指着林辰的鼻子骂:“你个废物还好意思提?那点钱是你在这住的生活费!还想当结婚钱?做梦!你穷成这样,一个月就几千块,我家小晴愿不愿意跟你结婚还两说!要不是当年她被鬼迷了心窍,能看上你这种乡巴佬?”
这话像刀子扎心,可林辰顾不上生气,只觉得心里烧得慌。他转头看向苏晴,声音发紧:“你当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吗?怎么现在你爸妈都反悔了?”
苏晴刚想开口,冯清又抢着嚷嚷:“就你每个月交的那几千块,连吃饭、水电的钱都不够,还想让我存着给你结婚?你是不是穷疯了!”
“以前我工资不止几千!” 林辰急得提高了声音,胸口起伏着,“我之前一个月一万五,自己只留五百当零花钱,给我妈两千,剩下的全交给你们,这都两年多了,少说也有三十万!我在这住,一个月要花一万多?”
“你那点钱早存给我儿子了,想娶小晴?门都没有!“冯清冷冷说道。
林辰气得浑身发颤,话都说不出来,可母亲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他只能压下火气忍了。突然,他 “扑通” 一声跪在冯清面前,声音带着哭腔:“阿姨,求你了,就拿五万给我吧!我妈的病真的不能等,就算我借你的,以后一定还!”
冯清却嫌恶地后退一步,厉声喝道:“废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分钱都别想拿,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苏晴见场面失控,赶紧拉着林辰往外走,低声劝道:“林辰,你这样跟我妈闹也没用,她肯定不会给的。” 她顿了顿,眼神闪躲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你…… 你可以找张远啊,跟他借点钱以后从工资里扣,你们是多年朋友,他应该会帮你。”
林辰一想,也只能这样了 —— 刚才医院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催着交齐费用才肯做手术,再拖下去,母亲的情况就危险了。
他匆忙赶到张远的办公室,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视频通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分明就是苏晴的!林辰瞬间愣住了,脚步也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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