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微微皱了皱眉后，说：“你指的是整体情况，我说的是市中心之外区域。旧金山如今的暴力案件，主要就发生在市中心。在郊区，比如诺布山和太平洋高地，这些地方治安是公认非常好的，已经很多年没发生过恶性案件了。我家就住在诺布山这边，我是那边的居民，我亲生感受的，不会作假。”
弗兰克见珍妮这么说，多少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但他没有再跟她争辩，只是对陈锋说道：“我还是觉得基金会设在旧金山不合适。设在纽约都比旧金山好。”
珍妮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陈锋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决定吧。”
陈锋也没有马上下决定，只是说：“还是先将基金会的具体框架决定下来再说，然后就开始讨论抵税的具体操作问题。一个个议题来，争取今天有个大致的结果，然后两天内正式形成具体内容。”
“好的，老板。”珍妮第一个响应，倒是给了陈锋很好的情绪价值。
看到出来，珍妮确实属于职场精英，面对弗兰克这位资深律师，以及马斯顿这样的财税专家，一点也都不虚，而且言之有物。
尤其涉及到财税方面，更是说得头头是道，跟马斯顿也是有来有回的。
珍妮如今作为陈锋的私人助理，同时也兼职了临时秘书工作，在第一个议题敲定之后，她就专门回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将大家讨论和确定下来的议题内容都一一记录下来。
如此，一直到午饭时间，大家才暂时结束了会议，一起去餐厅吃饭。
吃完饭后，大家重新回来继续讨论，接着就到了晚上。
一天下来，成立基金会的框架和大半内容都确定了下来，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当然，陈锋给三位的钱也是相当高，按小时计费不说，还有不菲的车马费。
将弗兰克三人送出门后，房间里就剩下来陈锋和珍妮、布琳娜三人。
布琳娜今天当然是有课的，但为了过来见陈锋，就请假了，现在晚上了也没有要回去学校的意思。
而珍妮当然更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让她将陈锋主动让给布琳娜，让他们过二人世界，是不可能的。
三人一起在客厅沙发这边坐下后，陈锋就很自然地向布琳娜问道：“你的毕业论文，开始准备了吗？”
布琳娜点头：“早就开始准备了，上个月已经开始了数据收集工作，这方面我父亲给了我很多帮助，可以让我收集到很多不好收集到的案例。”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实力。家学渊源之下，毕业对你来说不难。不过，你若是七月份去秀州那边读研，选专业是个问题，你总不能也选法律专业吧。我们两国的法律体系都不一样。”
布琳娜就说：“我已经查过了，我可以去东海大学主修国际法学，毕业以后我可以帮人打国际官司，也挺好的。”
“你忘了？我之前可是说了等你毕业后就做我助理的，你难道不愿意吗？”
布琳娜有些无奈道：“我现在普通话都不是很熟练，怎么做你助理？何况，你身边也不差我一个助理。而且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庸，我有自己的职业规划，将来还是想当律师的。明年我就会准备律考，准备将律师执照考下来。”
陈锋见她都这么说了，还真不好反对。毕竟陈锋也给不了她什么，她不想一直成为他的附庸和玩物，这点他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那你明年就有的忙了，又要读研又要律考。”
“在东海大学读研应该不是很累，律考的话确实有些难度，但对我来说问题应该也不大。”
“那就预祝你明年将律师执照拿下来。”
“谢谢。”
旁边的珍妮听到这，忍不住就问道：“布琳娜现在大学都还没毕业吗？”
布琳娜没回答，陈锋就点头说：“是的，她中间休学了一两年。”
“哦，难怪。”珍妮恍然点头后，就向布琳娜问道：“陈锋让你做他的助理，不好吗？可以跟他名正言顺地时常在一起。”
布琳娜白她一眼，没说话。
陈锋见此，就说：“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不想成为我的附庸，更不想成为花瓶，她有她的人生追求。”
珍妮有些不以为然道：“她其实没必要非得去秀州读研，她只要拿到律师执照就行了，真没必要这么拼。尤其在你想让她当助理的情况下，她还非去读研，就是在浪费青春和时间了。”
布琳娜听了这话多少有些不满，就开口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追求，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就不用试图用你那一套影响我。”
珍妮有些尴尬，当着陈锋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故作无奈道：“好吧，是我多嘴了。”
陈锋此时当然看出来了，她们两个有点不对付，这可以理解。
此前他在新家坡的时候，张婧雯和肖盼盼一开始也不对付，好在肖盼盼懂事，后来主动退让，两人关系才变好起来。
“琳娜，珍妮也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我也觉得你必要去读研，但我尊重你的想法。至少硕士研究生听起来就比本科生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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