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一听，心就悬了起来，急忙问道：“那些……贵人们可愿意？”
袁静文瞟了她一眼，悠悠地笑了起来。那表情，像是在笑她没见识般。
“愿意么……肯定是不愿意的，搁我也不愿意。但是咱们殿下……自然是有办法。”
莫又离醒悟过来，不禁也笑了，笑自己确实没见识。
事到如今，只能等了！
不过，她没等太久。
三日后，五皇子来了。
见礼奉茶后，五皇子开门见山地道：“一切顺利，你可以放心了！”
莫又离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装糊涂：“殿下此话怎讲？小女子不解，我有什么可放心不放心的？”
“不解？”五皇子难得地笑了起来，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好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只要有殿下在，自然万事大吉！”
“净会溜须拍马。”
“不是谁都当得起小女子的溜须拍马。”
五皇子又再次笑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后，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莫又离低垂着眼睑，轻轻地婆娑着茶盏边上的花纹，“我要程芳华的命！”
五皇子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道：“好！”
莫又离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捧穏，“你说什么？”
“怎么，你改主意了？”
“不是，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莫又离很是怀疑。
“自然听清，不是要程芳华，哦，也就是本宫侧妃的命吗？”五皇子依旧慢条斯理地啜着茶，淡淡道。
“你答应了?”
“是！”
“都不问为什么吗？”
“有必要吗？”
“没必要吗？一条人命，且还是你的侧妃。”不知为何，莫又离心里忽然有些堵。
五皇子把手中茶盏放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想了想又停下对她道：“本宫最恨别人算计，她嫁进来便犯了我的忌。不过，这事需得费些时日，等着吧！”
在将将要踏出门槛时，又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你这样，很好。”
哪样很好呢？要程芳华的命很好？莫又离不知道，也没心思想知道。她本以为要大费周章，用帮他除掉三皇子的功劳相挟，再用程芳华谋害萧冰玉的事动其情，双管齐下，或许能达到除掉她的目的。
甚至考虑过，倘若五皇子不肯，她准备豁出去，对他使美人计。
万万没想到，他连考虑都没考虑，便答应了她，顺利得不费吹灰之力。
不知为何，她反而开心不起来。
长长嘘了口气，摇摇头，不愿再多想，程芳华她是一定要除掉的，既然遂了她的愿，其他的不重要。
五皇子还是没有送她回去的意思，她却一刻都不想多呆。
俞飞已经回来，仍然给她守门口。
她径直找到他，道：“俞侍卫，我想见殿下。”
俞飞有些为难地道：“这几日皇上的病越发重了，听说都认不得人。殿下如今日夜都在宫中侍奉汤药，要见他恐怕得过些时日。”
“既如此，那请袁侧妃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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