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上着药膏，鹤舞同情不已。
而莫染玉却仿若未觉，只若有所思地喃喃着：“碧生丝……”
她记得夜碧玺有一片紫竹林。
在世俗界时，自己差点死在北冥澈手中，是他把自己带回那里休养的。
那时为了弄紫竹灵液喝还砍了不少紫竹。
而断掉的紫竹，与地面平齐的底部，灵液中貌似就有那么一点点绿色的小尖芽。
若是继续往下挖的话，也能挖出几寸吧。
现在想想，那莫不就是碧生丝？
莫染玉疑惑道：“渺弥宫什么珍宝没有，何以圣女殿下会对，并不是很稀有的碧生丝那么感兴趣？”
“不稀有？！”鹤舞两个大眼睛瞪的像是铃铛，看上去又可爱又搞笑。
继而讶异道：“圣灵山上紫竹屈指可数，碧生丝更是世上罕见。整个渺弥宫，也只有殿下有几寸。你这手绳少说也有三四寸长短。你竟然说它不稀有？！”
莫染玉被她瞪的一脸蒙圈，压根没考虑碧生丝，是不是真的稀世珍宝。
而是整幅心思都放在紫竹的数量上：“屈指可数？”
可她明明记得，那片竹林很大，栽种的紫竹少说也有成百上千棵，还有许多的竹笋正在发芽长大……
“嗯！”鹤舞重重地点头，颇有一种你不信我，我就发誓证明的感觉。
莫染玉眨了眨眼睛，摩挲着下巴。
难道说，夜碧玺是因为移走了紫竹林，所以才被逐出渺弥宫的？
她又开口问道：“竹子充满生机，不可能就那么几棵吧？遭遇变故了？”
鹤舞解释：“它的确是生机盎然，可它毕竟是天地灵根啊！你见过什么天地灵根一片片成长的？这么基础的认知，你都不知道啊？”
鹤舞惊讶的模样，让莫染玉有种被鄙视嘲笑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好想和她争辩一番。
谁特么说天地灵根不能一片片长？
我就见过紫竹林！
里面的房子是紫竹搭的，家具是紫竹做得，连地板都是紫竹铺的。
紫竹灵液，紫竹笋，哪样没进过自己肚子？
要不是不认识碧生丝，现在我都可以用碧生丝做条腰带了。
“好了。”
圣女素手托着红绳，更显得她小手苍白，几乎都看不见血色。
莫染玉抬头望去，近距离看她，更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眼底有微不可见的凌厉，眉宇间暗藏着淡淡的英气，骨子里是对命运的不服输，深藏着一份倔强。
这些无不说明了，她以前也是提得起长剑，挥得动长鞭的女中豪杰。
可现在却被浓郁地，化不开的忧愁深深掩埋。
加之她瘦弱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实在让人心疼。
“你何以这样看着我？”圣女细弱的声音明显不快。
莫染玉赶忙接过红绳，下床，郑重地抱拳行礼：“抱歉，圣女殿下气质不凡，在下一时失神。”
圣女淡淡点头：“不必多礼，有伤，不该下床。”
转身离去之际，她吩咐鹤舞：“你好好照看她，我有些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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