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澄湖是个内陆湖，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
湖面上大多数都是游船，还有少许的渔船，据导游说在百澄湖的北部，还有一条商船的航道。
这里是湛江的上游，那条航道连通着晋国、燕国、周国，是一条比较繁荣的商路，连接这片大陆的东西两边。
不过游船一般到不了那里，就在离绛城不远处转悠一圈。
在游船上吹着海风，欣赏着湖边的景色，穆白考虑了一下公孙淮的问题才道：“我之前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公孙淮笑道：“卫国虽然是小国，但也有两千多万的人口，文化市场也不小。”
他叹了口气：“而且我们的文化市场长期被晋国和楚国垄断，国府早就想引进新的文化产品，国风工作室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穆白微微颔首，卫国北邻晋国，南接楚国，是之前的晋楚争霸中，历来不得不选边站的国家。
往往总是刚选择依附晋国，楚国就夺得了霸主之位，结果楚国会立即向卫国发起文战。
或者刚刚被楚国打服了，向楚国臣服，晋国又获得霸主之位，于是晋国马上又会向卫国发起文战。
经过多年的拉锯战，像卫国、唐国等等早就被晋、楚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直没有向晋楚低头的，也就只有郑国和宋国。
这两个国家一直被晋、楚围堵，日子过得很不好。
而周、秦则会暗中支援郑、宋，就算不能制衡晋楚，也能给他们添堵。
穆白问：“卫国的国府会允许国风工作室的分公司入驻么？”
虽然晋国和楚国早已经放下前嫌，一起封锁齐国，一起向东扩张。
但是这两个大国在卫国等小国的博弈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就拿卫国来说，卫国的国府不是亲晋，就是亲楚。
不管他们向哪方亲近，都会守护这两个大国的利益，如果遇到了挑战他们利益的公司，说不准国府会直接向国风的分公司出手。
“问题不大。”公孙淮分析道：“国风工作室并不是周国的知名企业，也不是由周国国府注资的公司，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卫国人早就希望终结自己国家的文化市场，被他国操控的日子，有识之士会大力支持你的分公司。
“而且公孙家族在卫国也是望族，我可以劝说家族的人支持国风工作室在卫国的商业活动，应该还能帮你争取到一些投资的优惠政策。”
穆白笑道：“听起来很不错，你这么帮我有什么诉求？”
如果只是公孙淮自己帮忙的话，那还只是个人情问题，但是他劝说公孙家族一起帮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穆白自认为自己跟公孙淮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前面我也说过，公孙家族是卫国的望族。”公孙淮解释道：“从几百年前开始，我们就在寻找不受晋楚要挟的强国之路。
“引进他国的文化产品，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做的。
“我希望国风工作室在卫国站稳脚跟后，能帮我们包装一下本国的文化产品，在他国推广开来，让世界更多的人能接受。”
穆白琢磨了一下：“你们这个办法釜底抽薪，听上去还不错，但是你们国家的命脉被他国抓在手里，在关键时刻国府能不能顶用还得两说。”
公孙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要努力试一试。”
穆白考虑了一两分钟才笑道：“我可以帮你，还可以帮你们用更隐秘的方式，夺得国家文化的自主权。”
公孙淮一愣，穆白在卫国开个分公司他是相信的，但是隐秘地夺取一个国家的文化自主权，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可能你现在不信，”穆白笑着继续道：“在半年前我也不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过在今年三月，我找到了一件秘密武器。”
穆白点到即止：“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我有这个能力的时候，我会提出我的要求。
“现在让我们先谈一谈在卫国成立分公司的事，九月我估计是没办法去卫国了，我得先在晋国布局，怎么着也得十月或者十一月才能派人去卫国。”
公孙淮点点头：“没问题，在这之前，我会去一趟周国。”
来一趟晋国，谈下来了两家分公司的机会，这倒是让穆白比较意外的。
同时他又高兴自己之前颇有些先见之明，把章辉等一干老人赶去了秦国历练，只要他们在秦国的工作踏实上进，那就是未来新分公司的栋梁。
另一方面，穆白深觉要加紧对分公司外派人员的部署，早日把分公司开在世界各国。
在当天晚上，穆白就给马景平打电话，让他带着方皎、小雅等人回国，开一个关于分公司的会议。
九月十四，穆白结束了晋国之行，跟公孙淮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便跟周国其他的老师和大学生画家同乘一个航班回国。
在飞机起飞的时候，穆白颇有些感慨。
虽然这段时间，他在这个世界发现了一些让他感到失望的东西，但是像周国和晋国这样的敌国，还一点也不影响民间文艺界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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