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种动物的肉。就是不知道这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的动物到底是什么鸟,定是极品中的极品。想着想着,口水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大大的吞咽了口唾沫。依旧眨巴这亮晶晶的双眼,瞅着自称赵越七的少年,眼中光彩更甚。管他越六越七,三七二十一,只要它好吃叫什么都可以。
少年低了头,瞅了瞅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衔着口水!好脾气都被这女娃给磨光了,恨恨地瞪着女娃子,“臭丫头,你说你想干嘛!”
女娃娃甚是无辜委屈地把少年的衣服揪着拽了拽,“阿古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只美丽的大鸟嘛?”啊呸!这衣服质量竟然这么好,这扯不破,等会儿烧烤还得直接扒了算了,拿刀割了也行。
“嗯,是凤凰,不是鸟。”那少年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娃的眼睛,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女娃的鼻子,笑着说,“阿古,我是凤凰,不是鸟。“
阿古……
那遥远又虚幻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传进女子的耳朵,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挣扎地醒来过来。
梦中那个人看不清具体相貌,只觉得生地很好看,而且有莫名地熟悉感。
她瞪大了眼目光空洞地看着房顶,想了很久,才慢慢地回到了现实。她在这尚书府刚醒来的时候,张煜礼那冷漠的话旧在她耳边回想。
几天前,那个暴戾恣睢的人就在这里冲着她说,“这里是离国,是都城禹阳,是当朝尚书府,你叫张瑾,是丞相庶出的女儿,是丞相府里最不得宠的女儿。你马上就要出嫁,嫁给那虞国皇帝!”
那人浓眉大眼,方额厚唇,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点似的。说起话来,又满满都是不容人质疑的口气,让她极为反感。她实在是太讨厌那样强势又攻击性很强的一个男人了。
每次他的出现,都让她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颤抖,害怕。她反感那人的靠近和接触。理智告诉她要远离,可身体却总是浑身发软,头皮发麻,寒冷地微微颤抖,根本没法离开一步。
张煜礼是张瑾的弟弟,可为什么还要那样?
他真得胆大张狂到这种地步了?毫无人性可言。
张瑾心里鄙视张煜礼,又打心眼儿里的害怕张煜礼。她想,她该找个机会离张煜礼远一点。直到她远嫁虞国的那一天。
是的,张瑾已经决定了。反正圣旨已下,任何人也不得违逆圣意,抗旨不尊。何况,她本能地对这个尚书府,这个所谓的父母和弟弟,还有侍女彩蝶没有什么感情。她不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更不认为她属于这个地方。在她心里,这个地方并不是她的归属,她的家。这里也没有一个她打心底里信任亲近的朋友。甚至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赵越七,都比这个尚书府里的任何人更有熟悉感。远嫁虞国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还能够逃离张煜礼的掌控。她实在太厌恶张煜礼步步紧逼的模样,好像她是张煜礼这头老虎守着的一块肉。
她想逃,她想改变这无时无刻被玩弄在手掌心的状态。
今天就要进宫面圣了。昨夜睡前张煜礼送过来的衣服还在桌上放着。而彩蝶今天出乎意料地没有自己闯进来叫她起床。
张瑾起了身,下了床,走到桌边,拿起了那身专门订做的华贵的衣服。与这个破旧的房间格格不入。
今天,她是离国要嫁去虞国的和亲公主。
张瑾轻轻嗤笑,尚书府最不得宠的庶女今天要伪装成离国最高贵美丽的公主而去参加宴席了,要在虞国来的使臣面前帮离国演好这场戏,要和钟离皇一起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只是不知虞国来的使臣是何人?会不会一眼就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我这个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子,如今突然要假扮一个公主,还要出席宴会,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张瑾一边笑着陶侃自己,一边穿好了衣服坐在了铜镜前。那是一身粉色的宫装,剪裁恰到好处,微支起的立领更衬托着她的脸庞小巧娇嫩。
张瑾看着镜子,有些着迷似的抚摸那镜中自己的脸。
五官不算是很绝色惊艳,可皮肤很白,眼睛更是琥珀色。这张脸乍一看看平凡,仔细一看却又与众不同,很耐看。
张瑾打量这张脸,并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不是她自己的脸。
“我是长这样的吗?“张瑾歪着头,戳了戳镜子中自己的脸蛋。
身上穿的是华丽又正式的宫装,手边是一个淡粉色的面纱。
今天,她要带着这个面纱出席宴会。到时候,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一言一行都得格外注意。为了避免被拆穿,只能少说话为妙。公主的座位应该和虞国使臣的座位离地比较远。即便虞国使臣曾有真正的落月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她戴着面纱,又离地远,那使臣也不一定就能分辨出不同。何况,这瞒天过海的事是钟离皇一手策划的,他亲自下的圣旨,嘱咐的事,自然也有一定的底气可以伪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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