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机枪手,还向车厢里塞了枚手雷。
‘轰!’
冲击波和破片伤害,令车内的人全部惨死,车缓缓的撞在路障上停下。
几分钟后,数量汽车抵达,包括军用越野车和装甲运兵车。
大量杀气腾腾的铁衫军从车中涌出。
他们的穿扮很好认,就像燧发枪时代仍旧活跃了若干年的胸甲骑兵的胸甲般,一人穿着一件锃亮的‘钢铁坎肩’,这就算是防弹衣了。
没办法,化工撑不起来,就没有凯夫拉之类的高纤维材料。
另外也没有复合陶瓷装甲片之类的东东。
指挥官被眼前的场景激怒了,看到周宁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完全是一副向这座重镇发起挑衅的架势,立刻道:“杀了他!”
结果引发了第二轮屠杀。
真的就是屠杀。
想要命中周宁都十分不易,更别说破防。
尤其是当周宁冲进铁衫军的战斗阵列中后。
周宁完全有能力随便起脚踢爆人头,又或将胸甲踹破、骨断筋折,人飞出几米远,就像绿巨人虐普通士兵那般。
但他选择了更有效的方式,刀斩!
仅仅不到一分钟,铁衫军就崩溃了。
有人狂呼着‘魔鬼’,不分敌我的扳机一扣到底扫射。
有人干脆扔了武器抱头鼠窜。
而无论是哪一种,基本都逃不脱被斩杀的命运。
已经太晚了,除非他们个个都能跑出博尔特的速度,并且呈放射性向不同方向跑,否则就像羊羔在捕猎的猎豹面前般不堪一击,呼吸之间就会被追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五分钟不到,数十人尸骸满地。
周宁拎着刀走到还没有死的为难他的卫兵面前。笑道:“本来打算以你的家人为要挟,让你将实话原原本本向你的上级,和你上级的上级交代一番的。
结果发现我想多了。
骄横失智的不仅仅是你,还有的同僚和上司。”
因失血而脸色煞白的卫兵眼中燃烧着仇恨和诅咒的怒火,想说点什么狠话,但周宁没给其机会,一刀斩了其头颅。
然后周宁往回走,走到他故意没杀的那名指挥官身边。
指挥官还挺有骨气,用小手枪向周宁开枪。
周宁都根本没有躲。其中一颗子弹命中他的脸。
他此时并没有戴头盔,而只戴着面罩。
结果也不过是面部光芒流转,脑袋微微后仰,变形的弹头落地。
周宁口吻平和的道:“你们以暴力获得了凌驾于他人之上,并加以剥削的权力。
这本来没什么。
乱世嘛,至少你们给这里带来了秩序,有规矩约束,底层人为了生存,起码知道该怎么跪舔。
可忘了本,丧失了对力量的敬畏心,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周宁说着用刀背敲了敲对方头颅:“这里边是什么?你对城关的武装力量的战力,就一点逼数都没有么?
有人能在几分钟之内将之清光,还大咧咧的站在那里等人来,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开打?
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
指挥官此刻已经目眦欲裂,流下了愤怒且屈辱以及后悔的眼泪。
“行了,慈不掌兵,感情这么丰沛,当哪门子的战斗指挥官?给你点活儿干,去通知其他铁衫军,刀枪入库,解甲归田。
我现在去送贺春生一家驾鹤西游,回头如果还看到有全副武装的军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再废话。”
十几分钟后,镇中心大楼后院,周宁解除隐形效果,就像从虚无中走来般,出现在正张罗着家属上车撤离的贺春生面前。
周围原本女人吵孩子哭的氛围,迅速变得安静,就像集体遇鬼,生怕动静大点被找上门。
“贺镇长,虽未谋面,神交已久啊!”
“黑面罩……”贺春生气急败坏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是我,我与镇长心有灵犀。我打算送镇长一家上路,镇长竟然就主动准备好了。妙哉妙哉!”
贺春生的脸顿时垮塌,他苦涩的道:“能不能绕过我。”
“怎么好意思?那么多人都死了,大丘镇换天已是必然。而依照这个时代的习俗,新天立时,旧天需祭呀!”
“那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
“这个可以。”周宁很痛快的给出答案,然后简单解释:“如果你是个真枭雄,得到消息就只身逃亡,我就算能追到,怕也得费一番周折。
既然你还有招呼家人的心思,这个善我成全一下。
回头我会整三辆车,一辆护持,两辆拉人,再带点生活物资,你家人就去他处谋生吧。留在大丘镇影响不好。”
“谢谢,我……”
贺春生还想说点什么,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眼睛还眨了眨,一脸懵逼,随后变得空洞。
“看我这人,又好说话又心善,当事人都感觉不到痛苦,就成功上路。有没有想跟贺镇长黄泉路上作伴的?我免费送一程!”
无人应答。面对周宁的环视,上百号人,无一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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