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一半的量
众人这才退去，待众人重新更衣结束后，他们又分别前去回话，将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叙述一遍。
甚至有言官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册。
至于珈蓝寺废墟的挖掘，自然跟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等全部结束以后，众人才各自散去，沈清瞳先回了凌王府，彼时，天色也已经逐渐发暗了，孙嬷嬷得知今日王妃险些遭了难。
还特意让人温了老母鸡汤给她压惊。
不过沈清瞳困累的很，躺在床上就先睡了，待司凌染后面跟着回来的时候，沈清瞳已经睡熟了，他也不好打搅。
只是一个人坐在揽月阁的正厅，怔怔发愣，而今日的王爷明显是有心事的，这里外的奴婢自然是有感觉的。
做起事来也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揽月阁内，静悄悄的。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孙嬷嬷似乎有些担忧，忍不住问了一句，大约这整个凌王府，也就孙嬷嬷最有资格这般关心他了。
但是司凌染的苦恼，旁人又怎么明白。
脑中不禁总是一幕幕的爬上他与沈清瞳新婚那日的场景，那日他怎么就疯魔至此。
“嬷嬷，你可知红汤的毒性？”
司凌染忽然问。
孙嬷嬷一惊，王爷怎么好端端突然的又说起了红汤，那是造孽的东西啊，现在孙嬷嬷想起来，都觉的心惊肉跳。
若当日，真的是王妃用心歹毒，害了沈婉，替嫁到凌王府。
孙嬷嬷或许觉的是罪有应得，但如今真相已经在明白不过了，王爷冤枉了王妃，但那碗红汤却是覆水难收了。
“可是王妃她，有什么不舒服，听说，红汤的毒性，对女子生育也是有影响的，”孙嬷嬷默然道。
而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司凌染只觉的窝心般的疼，加之今日落下深渊，多少受了一些内伤，一个没忍住，竟是嗤的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地上。
“王爷！”
孙嬷嬷大惊，慌忙想要去查看，却被司凌染拦住。
他微白着一张脸，额头已经微微见了寒，但英俊的脸上，却依然布满了不可挽回的懊悔，他当真是错的离谱。
“红汤之毒可致命？”
司凌染又问。
孙嬷嬷叹息道：“十足十的量下去，或许致命，但是给王妃的那碗红汤，老奴当时不忍，特意嘱咐了，只下了一半的量，绝对不会致命，但是身子虚上一些时日到是有的，王妃当时的确十分虚弱，不过后来养着养着，也就好了。”
每每想起当时的那个决定，孙嬷嬷便心中越发的庆幸，平日对沈清瞳也越发的尽心，只因她心里觉的对不住王妃。
王爷脾气硬不肯认错，她这个老婆子，只要王妃需要，她随时肯为王妃去死。
“竟是一半的量吗？”
司凌染闻言，却是一时间醍醐灌顶，孙嬷嬷绝对不是骗他，这一点司凌染敢肯定，可如果按照孙嬷嬷说的。
原来的沈清瞳，不该死啊。
难道这其中还要别的什么变故？
司凌染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想知道真相，万一真的另有隐情，是不是就可以洗脱他现在尴尬的境地，证明他不是害死沈清瞳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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