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少爷要紧!方园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你别担心我。”
游晟听何智语气沉稳,便也不再多说。挂断电话后,他将主卧的门拉开走进了客厅。
四个身着随意,身形高大、宽肩窄腰的精壮男子正或躺或靠地窝在沙发上打牌玩儿游戏,见游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皆预感有事发生,停下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
“族长被抓了,十分钟后我们出发去柳镇。现在,小刚,把柳镇地图找出来,连结RN2卫星,以宏达宾馆为中心,对热点分布进行统计分析,找出突破口。小沛,调试好无人机。小翰和小鹏,把家伙装车上去。”
众人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游晟再次返回主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两把手枪一左一右插在腰后,然后换上黑色夜行服,穿上马丁靴,再将手机调至静音揣进裤兜。
柳镇在丰台乡以西40公里处,游晟抬腕看了下时间:19:32,开快点儿,十多分钟就到了。
但柳镇镇中心位于半山腰,半夜开车上去,目标太明显。
游晟思索片刻,打电话让小鹏联系一辆当地牌照的面包车,租一晚。
即便这样,车开到山底便不能再开了,他们得徒步十公里,上山。
希望等他赶半去时,袁大爷还是活蹦乱跳的。
............
吴士忠回到柳镇,第一时间便跑到了吴老太位于镇卫生院旁边的一栋砖墙木门的老宅里。
吴老太刚好吃完晚饭,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时政新闻。
“老祖宗,我回来了。”吴士忠人胖,紧走慢跑地赶过来,已满头大汗外加气喘吁吁。
吴老太对他因肥胖而不停抖动的赘肉不甚满意,但还是克制着,一双古潭无波的眼睛闭了闭,示意他坐下说话。
“阿谦,给你忠叔倒杯茶来。”吴老太朝跟进来的年青男子吩咐道。
阿谦,亦是为凌三俩人送饭的沉默男人他应了一声“是”,很快便端来一杯热茶放到吴士忠的面前。
吴士忠现在正忙着淌汗,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吞了两囗唾沫,愣是不敢张嘴要冰水喝。
他缓了缓劲儿,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难掩激动地说道:“老祖宗,方氏位置找到了!在行川市与湘源市交界处。”
吴老太点点头,慢条斯理地问道:“不错。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宅子修得挺气派,就是没人,空荡荡的。老祖宗,我在那间书房里发现了这些!”吴士忠点开手机,将拍的照片拿给吴老太看。
吴老太年龄大,眼神却很好,在吴士忠拍得乱七八糟的照片中,她很快便注意到了那个黑色按扭。
吴士忠见老祖宗盯着照片不动,便试探着问:“老祖宗,您说这会不会是一个密室?权杖会不会就藏在这里面?”
吴老太对吴士忠的判断不置一词。
她的眼睛并不大,眯成一条缝时,十足的就是一副耆耄老人的模样。
然而,沉吟片刻后她忽又睁开了双眼,那犀利的眼神、沉稳的气质又足以让人忽略她的年纪而不得不慎重地对待她所说出的每一个字。
“没人?”她似在问询吴士忠又似在喃喃自语。
吴士忠坐在一旁不敢打扰老祖宗思考,无所事事地,便开始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起来。
作为全族人的统领,吴士忠发自内心地敬畏着这位老祖宗,当然这不仅仅因为祖制使然,而是在于老祖宗看似温良无害,实则是眼都不眨一下就能置人于死地的狠厉角色。
他还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除夕,族人们跟着老祖宗一同祭祀祖先时发生的事情。
地宫是一处充满了神秘和血腥气息的地方。
十八岁之前,吴士忠和普通人一样过着上学、打架、玩游戏的正常生活,而十八岁之后,他便被父亲领进了那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地宫。
在那儿,他以吴氏子弟的身份向端坐于祭台之下的老袓宗行了叩拜之礼,并和同族其他刚成年的男男女女聆听了族人的历史,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而也就是那年的除夕,老祖宗在带领族人祭拜祖先后,于众目睽睽之下处置了两个公然叛逃的族人。
怎么处置的呢?吴士忠现在回想起来全身都止不住一颤。
那是一个年青的女人和一个壮年男人。当然,他们之间并无任何关系。
女人是族人派到外面的“眼目”,负责收集有关方氏及遗失的盘蛇黑烛的信息。因未按时汇报工作情况造成重大事故,女人便选择了逃跑以躲避惩罚。
而那个男人,则是在负责炼制人俑时破了规矩差点儿引起外界注意,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族内未生产出新的人俑。
两个人都逃了,却又被抓了回来。
吴士忠的目光穿过人群投向了老祖宗,那时的老祖宗表情淡淡的,一如现在盯着照片沉思的样子。
端肃的老祖宗坐在祭台下的太师椅上,向在场的族人讲述这俩人的罪行以及如何被抓回来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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