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猎弓那种近乎无解的贴脸直射,在不装备魔法盔甲时,没有任何头盔能彻底抵御这种杀伤方式。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在战术上不让阿苏尔的猎弓手有机会贴近到这种距离。
至于具体怎么做到,那就是血与铁的较量,是另一场残酷的算计了。
而阿苏尔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制式头盔是露面的……
眼睛、嘴和下巴都暴露在空气中。
只要,阿苏尔不更新头盔,或是不给士兵装备额外的面甲,连弩就有发挥的空间。即便阿苏尔真的做出了调整,在头盔外层加装了护面,连弩依旧有使用的余地。
因为不同于杜鲁奇依托钢铁厂大规模产甲的条件,阿苏尔的步兵披甲率没有那么高,防护层次参差不齐。战马同样如此,它们的护甲覆盖并不完整,很多时候脖颈、腿部都裸露在外。
因此,惨叫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响了起来。
那是被连弩箭矢直接射中面部的阿苏尔发出的,尖锐、短促而绝望。
接着,更剧烈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那是持单手武器的厄卫们掷出的投矛与长矛手们的盾牌、盔甲交击时发出的震响。
那声音像一连串急促的鼓点,密集而刺耳。
不求杀伤,只求扰乱。
敌方的持盾人员被巨力撞击产生摇晃就是胜利,哪怕盾牌因为有投矛的存在,无法正常使用也是好的,为接战的那一刻尽可能的创造机会。
这是当初达克乌斯的设想。
但如今经过数次优化,杜鲁奇所装备的投矛已经有了彻底的改进。虽然长度短小灵活,挂在腰间时不耽误行军和日常,但前端装配了透甲锥,再加上投矛器的加持,使得近距离投掷的威力成倍提升。
于是,更多的惨叫声传出。
那是被命中的阿苏尔长矛手,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想丢下盾牌却根本丢不掉,因为穿透盾面的投矛又钉入了他们的护臂,就像粗暴的钉子一样,把手臂与盾牌牢牢钉死在一起。
而那些盔甲被直接击穿的阿苏尔,则是惨叫着踉跄倒下,跌入了战友的脚下。
下一刻,冲在最前方的厄卫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空间,将投矛器重新固定在投矛尾端进行投掷。他们干脆果断地丢掉投矛器,改而抽出腰间的单手武器,身形迅速缩入盾牌之后,压低重心,开始了全面的冲锋。
当下,梅瑟刀的装备率相比旧时代已经大幅度下降。
原因很简单,杜鲁奇当前的主要敌人是阿苏尔,而面对这些披甲率相对较高的敌人,梅瑟刀在正面战斗中显得有些无力。除非能抓住机会,一刀捅进面部的裸露处,否则它很难形成稳定的战果。
正因如此,叶锤与单手斧成为了首选。
钝器对披甲目标一如既往地粗暴而有效,哪怕无法贯穿盔甲,也能通过钝击的力量将骨头砸碎,让敌人当场失去战斗力。
这些厄卫扮演了陆军中黯然剑士的角色,装备着盾牌、单手武器与投矛。在冲击敌人的步兵方阵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就像是一道破开汹涌浪涛的尖锋,去迎接最猛烈的杀意与最致命的打击。
而在其他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逞勇,比如敌阵中出现了巨兽的身影,或者骑兵的铁蹄已经翻卷起了大地,他们便会压在阵中,稳定如岩石,将腰间所有的投矛掷出去。在进行防御、抵御冲击时,同样如此。
所以,当下跟在后面的,自然而然就是那些手持长矛与盾牌的厄卫。他们在冲阵时会稳稳压在中间,为前方的冲击者提供掩护,冷静、坚毅地以矛尖形成一道森然的铁壁。借助长矛的锋芒,他们能够从敌阵的缝隙中突刺,撕开一道道血口般的裂缝,逐步扩大缺口。
为后面短兵相接后不再使用连弩,而是双手紧握长柄战斧、巨剑与长柄锤的厄卫创造收割空间。
“厄卫!”
“波涛汹涌!”
“玛瑟兰!”
“请祝福我!”
呼喊声连成一片,宛如海潮奔涌般震彻天地。
冲在最前方的厄卫猛然加速,他们的双脚像是要踏碎大地,肩膀蓄满了全部的力量,施展出类似野蛮冲撞的技能。他们趁着长矛手们在经历投矛投射后的微微震荡之际,狠狠撞了上去。
下一刻,嘶吼声、惨叫声、谩骂声与兵器撞击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首混乱而惨烈的交响乐,笼罩了整个战场。
有些厄卫在冲锋途中被绊倒,盾牌与武器在地面拖曳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但即使如此,他们依旧咬牙挣扎,想要再度站起,或是被跟来的同伴拽起。
与此同时,之前被弩炮分裂箭矢射中、早已倒地哀嚎的阿苏尔展现出了最后的顽强。他们无视血肉模糊的伤口,无视胸腔里翻涌的痛苦,狰狞着、嘶吼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拔出匕首。
一些人一手死死拽住杜鲁奇的腿部,将短刃疯狂刺去;另一些人干脆双手抱住杜鲁奇的双腿,不惜以牙齿去撕咬那暴露在后腿的缝隙,用极端的方式拖延敌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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