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难以直视的,是裂魂者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柄长戟,形制怪异,锋刃钩曲。
在教派内部,它被称为『塔伦钩』,但厄卫们更乐意将其称呼为『割魂战钩』。那钩刃呈S型弯曲,边缘带有细密的锯齿,每一次挥舞都可能将血肉勾裂开来。更邪异的是,战钩上还带着索套,仿佛不是单纯杀戮,而是专门用来拖拽、捕获灵魂。
但这些都还不及那盔顶悬挂的灯状物来得邪门。
那光并非单纯照明,而像是精神层面的诱惑,像是深渊的信标。
龙王子望见那幽光的瞬间,心头竟生出一丝错乱的幻觉,仿佛眼前的存在不该出现在战场上,而应该永远蛰伏于海底,成为神秘与恐惧的象征,裂魂者的身影,像是海沟深处的影子,被强行拉入了现实。
虽然爹像儿子,但爹终究是爹,儿子终究是儿子,下个纪元的伊顿尼斯只存在于达克乌斯的口中。
有的头是绝不可能开的,不然一切都会乱套,所以,很遗憾,灯状物的邪门并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没有任何废话,没有任何问候。
裂魂者和龙王子几乎在同一瞬间动了。
裂魂者一记斜劈,下一刻,裂魂者倒下了。
还站着的龙王子也没好哪去,他的盾牌已经被劈碎了,碎裂的木屑和金属碎片像雨点般散落,他的左大臂也在血光中消失了一大截。就在上一刻,他已经感受到对方的棘手和狠辣,那是一种与生死几乎贴面而过的寒意。可他没有犹豫,没有退缩,反而选择了以命换命的打法——这是龙王子最后的骄傲。
他竭尽全力去格挡那沉重的战钩,同时整个人猛地贴近敌人胸前,长剑带着怒火与决绝的光芒,狠狠斜刺进对方的头盔中,剑刃在金属与血肉间发出沉闷的撕裂声。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发出胜利的怒吼,还没等他去低头看看自己惨烈的伤势,又一名裂魂者已经出现在他身前。
与上一刻一样,新的敌人没有废话,没有任何挑衅或问候,仿佛杀戮就是他们唯一的语言。有了前车之鉴的裂魂者直接激活了手电筒,随着一阵刺目的光芒闪烁,他将功率直接开到了最大。
紧接着,他的动作快到近乎残影,先是一记横劈,钩刃切开空气发出轰鸣的呼啸声,而后他扭动身体,原地旋转,借势猛然腾空,一记跳劈狠狠落下!
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被压缩,爆炸般的冲击声压过了战场喧嚣。
冠军对决,就此彻底结束。
继阿萨尼尔之后,又一位龙王子战死了。
龙王子的身影重重倒下,犹如一面旗帜在火海与血潮中折断。
长剑在裂魂者的横扫下被劈断,象征着龙翼的肩部装饰也在那致命的跳劈下碎裂,飞散如破败的羽毛。由伊瑟拉玛银锻造、无数祭司与工匠倾注心血的盔甲与武器,在功率开到极致的战钩面前却脆弱得犹如纸张,战钩锋刃像是切黄油般轻易刺透,深深切入胸膛,搅碎心脏。
鲜血从裂痕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裂魂者低下头,看了一眼倒地的龙王子,又转身望了望不远处死去的同袍裂魂者。他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像是在为这无尽的杀戮叹息,随后迈开步伐,去寻找下一个足够有价值的目标。
纵然最高级的指挥官已然倒下,但长矛手们还是没有崩溃。
他们没有丢下武器四散逃命,没有因恐惧而跪地求饶。
或许是凯恩的诅咒在血脉中狂热地涌动,令他们神志麻木,只有杀与死;或许是深沉的乡土之情,让他们宁愿战死在此,也不肯后退一步;或许是因为他们周围并肩而立的战友全是挚爱、亲朋、兄弟与子侄;又或许是,他们早已被敌人缠死,想退也退不了,只有拼死抵抗。
更残酷的可能是,他们清楚,落到杜鲁奇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好下场——生不如死。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在坚持,在死撑,等待着已经能望见的援军展开迟到却关键的救援。
总之,无论是什么理由,他们终究还是没有退。
他们依旧死死咬牙,像烈火中不倒的残墙,顽固地保持着阵列,仍在顽强地抵抗着,准备战斗到最后的一刻。
就在阿斯塔里昂即将做出某个沉重决定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那是一种将大地都敲碎的声音,混杂着风声与铁甲摩擦声,像一股生猛的洪流逼近。
他猛地转头望去,只见来者浑身披挂着绿色的盔甲,旗帜飘荡,战马扬蹄。
那是他的儿子——阿斯尼尔。
只是,当他看清儿子那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脸色时,他的心里猛地咯噔一声,犹如重锤击在胸膛。
“叛徒!叛徒!一群该死的叛徒!”阿斯尼尔冲到父亲身旁,还未停下战马,便厉声怒骂,声音嘶哑而充满仇恨,几乎要将嗓子撕裂。
“结果!发生了什么?”阿斯塔里昂面色骤变,催促着问,但心里已经涌起最不愿面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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