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清云摸摸小金的头，安抚他：“月季花妖现在虽然弱了点，但我观它来历不凡，以后保不齐也能有一番成就。”
“现在我闭关在即，木偶人到底不是真正的我，它又能跟植物交流，有它看着我也能放点心。”
沈清云说的句句在理，但小金就是不喜欢月季花妖，他傲娇的别过头去。
他这一别过头，沈清云摸着他脑壳的手也歪了，滑倒了小金的脖子上。
那就……顺势揉揉龙脖呗！
沈清云又陪着小金聊了会儿天，就去灵泉旁边打坐修炼了。
小金就窝在沈清云旁边，一直盯着她看，最后闲盯着不过瘾，干脆围着沈清云缠了里三圈外三圈，将她整个人都绕了进去，然后闭眼，睡觉。
龙族不同于人族，他是神兽，不用主动吐纳身体就会自动吸收灵气，睡觉也直接相当于修炼，因此小金化龙以后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可修为却在嗖嗖地往上涨。
沈清云时常感叹，命运为何能如此不公，但是感叹过后也只能继续努力修炼。
外界一日空间一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空间里也过去了三十年。
这三十年沈清云一直在闭关修炼，中途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她曾是大乘渡劫的修为，心静更是已臻仙人之境，在此之下修炼起来并无什么瓶颈，只是单纯的累积灵力，将其转化为自己所用。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魂魄已经齐了的缘故，同是冲刺化神境界，她如今需要的灵气比上辈子多了一倍不止。
沈清云在闭关期间没睁过眼，是以她不知道，自己曾在第二个十年也就是她冲刺最关键的时刻将空间的灵气吸走了大半。
当时她毫无知觉，正在最紧要的关头，空间里的灵气被她大量吸收之后隐隐出现了崩塌之态，还是小金在关键时刻醒来，用自己的灵力和内丹稳住了空间，直到沈清云的灵力运行逐渐处于平缓之时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稳住的空间，还有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知道的沈清云，小金在内心发出了一声嗤笑。
“什么垃圾空间，这点灵气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
小金自从化龙变强大了以后，格外喜欢用废物两个字称呼那些他看不上的人或事。
只是这一次他没想到，废物两个字刚落地，突然一道紫色的惊雷在他头顶炸开——
这道雷电几乎就贴着小金的头皮，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浓郁的浩然正气，威严而又不可侵犯。
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场面，小金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睁着眼睛，带有繁琐精致花纹的瞳孔中映衬出雷电完整的模样，丝毫没有要躲得样子，似乎拿准了这道雷电不会伤到他。
“我说得不对吗？你本就是靠着吸收清清的灵力增长，可笑她还以为是你帮助她良多，殊不知你才是那个占了天大便宜的家伙！”
小金打了个哈欠，用尾巴拍了拍嘴巴，似乎有些困了，但是说出的话却十分犀利。
“你不过是一个空间果实而已，只是幸运了点才被她选中，这么多年过去，你不会真以为这满地的奇珍异宝都是你的了吧？”
“这么多年你都靠着她的灵力偷偷壮大自身，清清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小金放下尾巴，换了个姿势，四爪撑地站了起来，金色的龙头高昂，一扫之前的懒散姿态，直视着空间上方，“这些年明里暗里你占了多少好处了，如今她修炼使用一些灵气你就舍不得了？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才上不得台面！”
小金说了很多，但一直都没有回应。
直到最后，那躲在暗处的人似乎终于受不了他攻击性一句比一句强的犀利言辞，开始出声反驳。
只是它的反驳并不是很有力。
小金不给它多说话的机会，一连串的炮语不间断地砸向它：“你上得台面你刚才是干嘛？是想把清清踢出去还是想把我踢出去还是把我们俩一起踢出去？你上得台面会用雷劈我？还不就是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痛点！”
“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小金的质问落地有声，最后的总结更是美妙绝伦。
“你……”
那个声音被小金怼的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地哭声想在小金耳边，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闭关的沈清云，虽确认她现在不会突然醒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她周围布了一个可以隔离杂音的结界。
“行了，你哭什么哭！清清刚才被你那样整本龙都没哭，你怎么还有脸哭上了？刚才用雷劈我的勇气去哪里了？”
那个声音不答话，还在呜呜地哭，似是准备用哭声打动小金。
可惜小金不吃这一套。
他瞪着一双龙眼，像是两个会发光的灯泡，在空间里来回环绕一圈，声音阴恻恻的：“我劝你还是给我老实点，身为空间的器灵就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别做些不现实的美梦，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赶紧给我收干净！”
对，没错，这个被小金说是废物上不得台面的就是沈清云空间的器灵。
空间器灵其实一直都有存在，只不过它一直都在沉睡，从来没出现过，是以沈清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空间里还有器灵这么好人物，她一直以为这里除了自己和小金再没别的活物了。
而小金，也是因为这几年沈清云身在秘境，他被困在空间里出不来才发现的。
他以前还是蛇时就喜欢在空间里的灵泉里泡澡，但由于沈清云的严防死守，小金只能在下游玩。
虽然水质都是一样的，但是小金就是觉得上游比下游好，尤其是在他化龙后，愈发觉得上游对自己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终于，在某一天，小金没忍住一头扎进了灵泉水的上游。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单就肉身而言，与在下游玩水并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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