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不解地问道：“爹，我娘怎么就牝鸡司晨了？”
“这些年我不在家，你娘独挑大梁操持国库跟内务府，这辛苦程度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皇后虽然是后宫的主宰，但她平常忙于打理六宫，根本没精力去管理后宫。这样一来朝堂上的事她就无暇分身，朝臣趁此攻击她牝鸡司晨。”
窈窈听得目瞪口呆：“爹，你说这些朝臣都这么坏吗？”
符景烯点头说道：“这世上就没一群好东西，尤其是官员更不是好东西。”
他以前不愿掺和政治上的事，现在却想站在朝廷的顶端。
窈窈撇撇嘴道：“他们不好就行，不然以后我还得养着他们。”
符景烯笑骂道：“没规矩。”
窈窈笑嘻嘻地说道：“我在外头都是按着礼数行事，在家里当然随意些了。”
符景烯看她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个毛病，要不改改以后怕嫁不出去了。”
窈窈脸色微变，问道：“爹，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问题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了，胆子非常大，连皇帝都敢怼。
“没什么，就是看你整日在外惹是生非，想着以后你要出嫁怕嫁不出去我得为你愁了。”
窈窈不信：“爹，我是您闺女，谁会嫌弃啊？”
这话符景烯是不相信的，因为窈窈除了长相好身手好品德佳外就没优点了。至于长相跟身手嘛，窈窈也是遗传了他。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自己不愁，你娘会愁的。她这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好容易将你拉拔长大结果你还是个闯祸精。我要不早点给你找婆家，等你嫁出去后就不会孝顺我跟你娘了。”
窈窈有些纳闷了，爹怎么突然提及这件事了：“爹，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就是突发奇想，想着你嫁出去也是一条好汉，这以后也有底气。”
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他罩着的，他也不求她飞黄腾达只要健康快乐就行了。而且窈窈性子跳脱，若嫁入勋贵家也是麻烦。
窈窈哦了一声说道：“我要能嫁得出去才怪了。你忘记了，我都及冠了还是光棍。爹，咱家也不缺银钱，你还是赶紧给我张罗亲事吧！”
符景烯哭笑不得：“这种事急不得，我得先考察下哪家合适。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挑一个好夫婿的。”
窈窈立即追问：“爹，哪户人家呀？”
符景烯没瞒着她，直接说道：“你姑母的侄儿，姓秦名怀远。”
窈窈有些诧异，说道：“爹，他怎么了？”
“他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秦氏旁支的次子。不仅学业好，还温文尔雅博览群书，你祖父跟你姑母对他极为满意。只是你姑母觉得太高攀了他，所以一直没点头。”
“爹，秦怀远真有这般好？”
符景烯笑着说道：“秦氏旁系出了两个状元郎，他们家门槛高得狠，普通人可进不去。”
窈窈有些疑惑地问道：“既如此，为什么我姑母不点头呢？”
符景烯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他们家的姑奶奶是皇后。你姑母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皇后也漂亮，这两人不管是家世或者相貌都半斤八两。”
窈窈惊讶万分，问道：“皇后怎么了？”
“皇后是个厉害角色，她当年跟你大伯母斗得旗鼓相当。若不是你大伯母运气不济败了，不然皇上登基后她肯定会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
窈窈听到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是真的没想到林清舒这么厉害。
见她这模样，符景烯忍俊不禁：“我也是偶然知晓的。你姑母是庶妃，皇后也是庶妃。不过皇后比你姑母聪慧，而且她还得了皇上的宠爱。”
窈窈一听就明白了，这个秦怀远的祖母肯定是出身大族，不然不可能教导出两个状元郎来。
符景烯又继续说道：“你姑母跟秦家联姻，不仅能巩固她的地位稳固皇后之位，也能借助秦家的影响力让她在朝中多些势力。”
这是一石三鸟之计。皇后与秦氏联姻，不仅巩固了权利，还拉拢了姻亲，可谓是一举双得。
窈窈问道：“爹，你是担心姑母将来被姑丈压制住。”
“不是。她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也没资格跟皇后争了。我担心她将来会将这事捅出来，若如此对我们会很不利。”
窈窈听完，蹙着眉头说道：“爹，那怎么办？”
“等过两天，你姑母要进宫陪伴皇后了，到时候你去看望皇后。”顿了下，他又道：“这些话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话有些严肃，窈窈忙点头说道：“爹，我保证谁也不说，绝对不透露出去。”
这么严肃，难道姑母会对皇后不利？窈窈想不明白，她姑母再厉害也是妇道人家，难不成还想谋逆不成？
符景烯没注意到女儿的表情，说道：“今天你姨母带了两个孩子进宫，一个是你表弟念哥儿另外一个是顾霖的嫡长子顾泽安。窈窈，我希望你不要与你姐交恶。”
窈窈愣了下道：“爹，我又没惹到她，干嘛要与她交恶？”
“你姐已经是皇子妃了，若你与她交恶她就能拿捏你了。”
窈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慌，问道：“爹，那我该怎么办？”
她是不介意跟林初交好，但也不想受制于人。
符景烯说道：“你是嫡长公主，你姐再厉害也是妾侍，这辈子也威胁不了你。若她执意与你作对，那就是找死了。”
窈窈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吓得不行，以为她老子是来警告她的。
符景烯摸了下女儿的脑袋，笑着说道：“你是我唯一的骨血，谁也动不了你。”
这话窈窈喜欢听，笑呵呵地说道：“爹，我会乖巧懂事，不让你跟祖父失望的。”
符景烯笑着道：“你要是有你姐的聪慧机敏，爹也不用操心了。”
“爹，我姐那样也挺好的。不过爹，你说我姐跟皇上感情好吗？”
“你姐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两人感情能不好吗？只是她性子淡泊，不愿意理会后宫的纷争，所以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姐妹二人和你祖母。”
窈窈闻言有些奇怪，问道：“爹，皇上不是还有个嫔妃吗？怎么就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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