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上的初恋情人，后来皇上登基后封了淑妃。”符景烯解释道：“淑妃出自南海的陈氏，是陈阁老的孙女，是个才华横溢的美人。”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说道：“淑妃是皇后嫡亲的妹妹，可惜她命薄，三十岁就病逝了。皇后伤心欲绝，将两个女儿送走，一个去了江南一个留在西北做了将军的继室。”
窈窈有些唏嘘。淑妃死得太惨烈了，而皇后却依旧独占圣宠。不过想到这些年她的遭遇，窈窈倒同情起皇后来。
符景烯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说道：“窈窈，你姑母是嫡妻，你姑父又是秦家的嫡长子；你姑姑嫁妆丰厚，秦家的产业又全部交由她打理。她手里握着这么多的财富，你以为她会甘心只坐享其成，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吗？”
窈窈脸色微变：“爹……”
“窈窈，你姑母的野心不小，你可不能让她掌控了你。”
窈窈点了下头道：“爹，我明白。”
符景烯说道：“秦家是武将世家，秦怀远虽然现在还不显山不漏水，但将来肯定能成为肱股之臣。你与他搞好关系，将来必定会有帮扶。至于说他将来会纳妾，那是早晚的事。”
窈窈点了下头，说道：“爹，我会努力读书的。”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好了，去睡觉吧！”
窈窈摇头说道：“爹，我不困。”
说完，转身往外跑。跑出院子以后，她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幸亏爹没说让我娶秦家的女儿，不然我还真不敢娶。”
想到这里，窈窈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第二日吃过午饭，窈窈去练功房习武。
等窈窈走后，阿蛮端了一盅汤药进来。
符景烯正喝茶，看她面容憔悴的模样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阿蛮笑着说道：“我怕老爷嫌弃我无趣，特意熬了燕窝粥给你补养身体。”
她是个孤儿，从懂事开始就学习各种技艺。后来进了府，也每日坚持晨昏定省。只是夫人不喜欢她，她也就没表现出来。
符景烯放下杯子说道：“我不喜欢甜食，你若想讨好我以后少煎熬一些甜的东西。”
“老爷，我不喜欢甜食，我喜欢吃辣的。”
符景烯闻言笑着道：“既你喜欢吃辣椒，等会给我盛碗鸡丝汤圆。”
阿蛮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道：“好。”
符景烯喝完茶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窈窈说要参加明年五月的乡试，你记得提醒她不要忘了去考科举。”
阿蛮有些诧异地问道：“老爷，窈窈还这么小，现在考秀才是不是太早了？”
符景烯摇摇头说道：“你别小瞧了窈窈，她很聪慧的。我原本想让她明年入国子监，只是国子监的名额有限。”
窈窈虽是女儿身，但也能去国子监读书，毕竟她爹可是六品官呢！只是想想国子监的课程，就觉得头疼。
阿蛮有些迟疑地说道：“老爷，我听说国子监的课业非常繁重。”
“这是先生定的规矩。若是她不能通过入学考核，我会让她回京城。”
见阿蛮神色黯然，符景烯宽慰她道：“你放心，窈窈的文采并不逊于男子。”
窈窈的文采比他都差得远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阿蛮点点头道：“老爷，我相信窈窈。”
因为符景烯的这番话，窈窈开始认真温习课业。而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窈窈竟发现她脑海中闪现出许多陌生的内容。当然这是好事，这说明她的记忆力在恢复。
窈窈的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恢复如常。不仅如此，她觉得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了。这让清舒非常惊讶，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符景烯。
清舒忍不住问道：“阿潇，你确定她不是被鬼附身了？”
符景烯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盼着孩子被鬼上身呢？窈窈是福娃，这几日身边总能发生好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窈窈也没瞒着她娘，将那天的事情仔细说了：“娘，我觉得那女人的目标是你或者皇后姐姐，不然不会挑拨我们的母女感情了。”
这话清舒没法接了。
符景烯则说道：“窈窈，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想法不靠谱，你若实在闲得慌，就跟你舅妈说下你要去庄子上种菜。”
窈窈嘟囔着嘴道：“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符景烯看她这小模样，哈哈直笑：“傻闺女，你是我亲闺女，哪舍得不喜欢你？我这是担心你年岁小经历不够，怕你被坏人骗了。”
窈窈不乐意了，她才七岁，能有多少经验。
清舒看着父女俩斗嘴，笑着说道：“窈窈，这次你哥哥不跟着一起去，你要好好照顾他。”
窈窈应下了。
符景烯问道：“今年冬天天寒地冻的，你娘跟窈窈不能去。你带着佑哥儿去，也别去太远的地方，去河源村。”
河源村在青山府境内，离京城有四百多里路。
清舒忙阻止了，说道：“这次去河源村是去祭拜爹跟娘，顺便给爹守墓，哪有去郊区的？”
河源村在黄河的源头，距离京城四百里左右，平均一日两千多里，算是骑马的速度。
窈窈笑嘻嘻地说道：“我也不喜欢呆在京城，这样我每天都能回来。”
符景烯想了下说道：“行，等明年五月初三你们启程吧!到了那边记得派人给我写信报平安。”
“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跟弟弟的。”
清舒将窈窈叫到床前，摸着她柔嫩的小脸蛋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去河源村住半年也可以，不过到了那儿，不管是衣服鞋袜还是吃用都得买新的。另外还得找两位嬷嬷专门教你规矩礼仪等。”
窈窈犹豫了下说道：“娘，我能带着妹妹吗？”
窈窈已经决定不读书了，所以对于教育的事就上心了。
清舒摇摇头道：“不行。你去那边，首辅府、国公府、卫国公府、宁王府这些府邸咱们家都不能住，你得单独建宅子。”
窈窈不愿去国公府，可想着那边有太夫人照料她也就妥协了：“那你要不要陪着我？”
清舒摇头说道：“我最近要忙着制冰，不能跟去。等你开春再去，到时候我带着你去逛街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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