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他直言不讳。
“去哪里？”苏九问道。
“人间。”姬红望向窗外月色，“那些孩子们都长大了，该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一次了。”
浮笙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年来，姬红一直在赎罪，用尽心力照顾那些战场遗孤。如今孩子们都已成才，他确实该为自己考虑了。
“会回来么？”她问道。
“会。”姬红笑了，“等我在人间走够了，自然会回来的。到那时，或许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好好聊聊当年的事。”
三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对了。”姬红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个给你们。”
浮笙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两枚白玉戒指。戒指上雕着精美花纹，看起来像是一对。
“这是…？”
“用凤天留下的龙角制成的。”姬红解释道，“算是他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浮笙怔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凤天虽然已经魂飞魄散，但他的一缕执念却化作了这对戒指，为他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替我谢谢他。”她轻声说道。
“不用谢。”姬红摇头，“他说，能看到你们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苏九接过其中一枚戒指，轻轻套在浮笙手指上。戒指大小正合适，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浮笙脸颊微红，也为他戴上另一枚戒指：“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姬红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举起茶盏：“恭喜你们。”
“谢谢。”两人齐声道。
夜深了，三人又聊了许多往事。直到东方既白，姬红才起身相送。
“保重。”浮笙拍拍他肩膀。
“你们也是。”姬红点头，“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们的家。”
告别姬红后，浮笙和苏九手牵手走在归程路上。朝霞满天，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九儿。”浮笙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们也办个婚礼吧。”她眼中闪着期待光芒，“就在桃林里，邀请所有朋友来参加。”
苏九一愣，随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好，都听你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浮笙雀跃地转了个圈，裙裾飞扬如花。
苏九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中满溢着幸福。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远山如黛，晨光如金。两个相爱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留下一串并肩的足印，延伸向美好的未来。
昆仑墟的钟声再次响起，悠扬而庄严，仿佛在为这对神仙眷侣献上最真挚的祝福。而在那钟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凤天温和的笑声，以及千万年来不曾改变的真挚情意。
爱情，终究战胜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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