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神白须还不是那种碰着就残磕着就死的白面书生,至于这么护着吗…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爱情使人降智,可眼下的这陈拾玉,那可是文武双全的四甲子天下无敌,就是当下两兄弟跟她硬碰硬都还没个底,更何况还有个神白须在旁边没说话。
但看那小子的表情…怕也是有苦说不出。
“白夫人可真谓贤妻淑德,相夫濡沫,如此天造地设委实是羡煞旁人,我兄弟俩今生今世倘若能找到位有白夫人一半好的女子托付终身,就是三生有幸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大哥这会也是不得不做个和事佬,毕竟他对面的是陈拾玉,神白须这会夫纲不振,不当家了。
“可俗话说得好,爷们的事还得爷们解决,眼下白夫人贵为贤内助,这关于持家有道的事是不是还得咱们的顶梁柱来担当,您以为呢?”
听此,青衣却是冷哼一声,她伸脚向后踩了一脚神白须,后者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了。
“是你个头,你两兄弟眼下就是再长出三个脑袋也比你姑奶奶大不到哪去,敢在这里跟我提论辈长辈短,活腻歪了。”
“就是把你们娘亲叫来了她也得规规矩矩的叫我太奶奶,何况你们两个小屁孩,识相了赶紧滚蛋。”
“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再嚼舌根,一剑劈了你们。”
“娘的,欺人太甚!你这娘们也忒护犊子了,这事怎么看也都是老白说了才算的,您成了亲嫁了人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搅和个什么劲?”
“老白!是爷们不,说句话啊。”
神白须那脸都快绿了,他要是能说话还能让青衣站在他前头?
青衣几句话说的还真就中规中矩,直接给老二哥李镇岳整破防了,眼下是打不过骂不过,这娘们往那一站,神骁大半个天下屁都不敢放,还拿人,怎么拿?
怕也是待在神白须身边久了,这位四甲子沉默如金的奇女子竟也和他学了坏,骂起人来是句句戳心眼子捣肺管子,还有理有据的,这叫人怎么说?
“李二哥话说不假,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操持,可成了家嫁了人就更要有个主心骨,总是听自家先生的自然是没错,可也未必天底下的郎君都如白老弟这般如意。”
“兴许也是天意在此,好事成双百年好合自是人间佳话,可也需知一家之主的担当,白夫人先声夺人自是为自家先生扬眉吐气,却也有失于人,白老弟面子上可挂不住啊。”
声音从背后传来,青衣不转身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者周登楼尔,他先是瞥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神白须,后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剑的青衣微微一瞥,周登楼笑着拱手作揖。
“也就是因为你周登楼做的这一厢好媒人,我不挑你的刺。”
“可谁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女子能当的家?且随婚嫁也不过民间千百年成俗的谚语,我陈拾玉自认对得起他神白须,一板一眼也好掏心掏肺也罢,我陈拾玉都坐得住端的正这份身位。”
“少拿这些个陈规腐矩在这里鼓吹烂陈,婚配成双良人在缘,即是天造地设再是风雨连栽也是我俩的事,他都没开口,你急个屁。”
周登楼无奈一笑自愧不如,再拱手作揖退下台去,走到李镇岳一旁,后者挑眉瞅了他一眼,周登楼耸肩,没辙。
不是他不想替两位多说几句,委实是青衣几句话确实在理,他再多嘴恐怕就是胡言乱语的诡辩,到时候被劈上一剑,委实太亏。
“那咱们的白大夫子不也还没开口说话呢吗,他是你青抬衣的如意郎君不错,却也是整个神骁政层板上钉钉的执政者,无论当前身份立场如何,这场纷纭都出自他手。”
“白夫人仅凭几句言断就想把当下整个神骁最大的政层躬耕者拴在身边纵享天伦,岂不闻无国不有家,眼下神骁上下一致都在等着一个结果,白夫人如此,怕不是以一己之私而废天下之公?”
来者乃是张策言,他在李家二兄弟的背后走了出来,似乎这位才是来的最早的。
而现在,地煞五位算是都到齐了,而至于为何而来想必也大清大楚了,就连幕后主使都能猜得出来是谁。
眼下神白须心中腹诽,张策言这最后一句明摆的是道德绑架啊,三岁孩童都能听出来的道理,用在青衣身上,怕是张冠李戴,扣在他神白须头上还差不多。
“好个张策言,出生名门我自以为你尚有自知之明,竟能吐出如此些个凶言恶语来。”
“一己之私?亏你敢说,我陈拾玉纵使有天大的熊心豹子胆眼下也不过贪图他神白须这么一个人而已。”
“你们骁卫政层里明争暗斗的丑事还少吗,神骁民众就是要口诛笔伐,也是批那吹旗门阳奉阴违的老娘们,关他神白须屁事。”
“你要想使那道德绑架的阴险勾当,也应该等到神骁民众因为他神白须乱国之罪引起群情激奋之后再下定论,更何况他尚且有功,还未曾论功行赏就先行卸磨杀驴,谁才真的是以一己之私而废天下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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