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一个神白须,骁卫机构就要倒台?三天罡干什么吃的?”
眼下青衣的口吻和神白须是越来越有夫妻相,就是诡辩也绝不沉默,反正大家都没打算把这道理说清楚,那不妨就各自扯淡,大伙就干杵着。
既然大家都没理,还争什么?争口气呗,她陈拾玉就是不想退步,她就不信吹旗门的那老娘们真敢把神白须付之一炬。
她要是敢为了在国际上讨好世界政府而指控骁卫羁押神白须卸磨杀驴,她陈拾玉就敢提剑杀进吹旗门直至世界政府,到时候就看看大家哪边死的人多。
这会张策言也是拱手抱拳一拜,李镇岳憋笑拍了拍前者肩膀,四个大老爷们说不过一个娘们,这下传出去骁卫四地煞都是莽夫的帽子就得坐穿了。
可突然到了这里,李镇岳看了一眼青衣一旁的神白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看向周登楼。
“白夫人,有句话说得好啊,叫什么来着?”
李镇岳目光转移向周登楼,又瞥了一眼神白须,后者心领神会。
“千年载道一朝兴,复如初始新如革。”
周登楼笑着拍了拍张策言的肩膀,后者在前者眉宇之间得到暗号,点了点头。
“且需知天地万古在今朝,白夫人就算不想给神骁天下一个交代,也总得给白老弟一个交代吧。”
“那梅子凉落桃花意,幡然去矣才顿悟又是如何的惋惜?写一本书有头无尾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且修且行,凭何为贵啊?”
张策言又看向李镇岳,后者又看了看周登楼,这三个大老爷们竟还唱起戏来了,竟是异口同声共抱拳的笑道:
“共渡春秋。”
这一行诗这几个人就是不知道全篇怕也是背下来大半了,说不上倒背如流,可那几段绝句,是越品越浓,以至于青衣双颊发烫,转身狠狠瞪了神白须一眼。
后者这会只求老天爷要是有眼就一打雷下来劈死那三个好事的主。
委实是神白须那首情诗写的太绝,写的这天下人尽皆知,写的整个神骁剑林人尽皆知。
芸芸苍生为谁鸣,辞去朝华尤且歌,梅子凉落桃花意,幡然去矣才顿悟,如此这般的倾诉衷肠,这千古之中又有哪种女子能不醉其韵?
“白夫人,好事传千里,金玉良缘成佳话,还望海涵。”
老大哥还是做和事佬,拱手抱拳。
青衣这会也是没脾气了,只是看向神白须,大袖一挥收去那心禄剑,用脑袋狠狠槌了神白须脑门一下,气冲冲走了。
可这心里究竟乐开了什么样的花,人尽皆知。
而青衣那一头槌貌似也给神白须身上的天元剑气撞散了,这会可算是恢复了自由身,他理了理袖子,走下亭廊。
“老哥几个没少给兄弟背黑锅啊,这顿吵我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我,可谓千夫所指啊,也是那洞天福地的无忧无尘扫走了一身人味,到了这会,犯怵了。”
神白须咧嘴一笑,抱拳拱手,四人神色各异,似乎对于这点情分根本不在乎。
“老白你吧,要我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位神骁天下圣人之下第一人的贤妻都还能如此束手束脚的,也不是哥几个瞧不起你,委实是谨小慎微优柔寡断了些,不痛快。”
李镇岳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在他看来,神白须是一个值得信任且托付的人,他并不像外界描写的那般穷凶极恶,且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遥想两月前天都府初见,这家伙一身凶厉那可谓锋芒毕露,神骁人最不对付的就是这种人,本以为就是个只会争凶斗狠打生打死的莽夫,殊不知,粗中有细。
“李二哥这话说的不讲义气了,她陈拾玉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不也仅是他神白须的婚配良媒?大老爷们能躲在女人腚后头?愿意受那份委屈啊,要我说,进了棺材都咽不下一口气。”
“更何况他神白须还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如何不能自己做主了?是她陈拾玉管的太宽了。”
周登楼本就是这场风云局最清醒的人,眼下再见神白须,他确确实实与初来乍到时多了太多熟稔,说是在神骁风生水起也不为过。
就和御神策笃定的一样,这个人的思想领先于这个时代,就是面对终焉这一个时代的考量也不遑多让,这场国乱,对他而言或许也不过一场政治。
“周老弟,此言差矣,虽说她陈拾玉一介女子,可一身殊荣绝冠天下,哪一点对不上他神白须?能做出让老白闷声不吭的决策的女子能是普通女子?”
“这件事吧,归根结底得怪吹旗门那老娘们使的妖风妖雨,李大将军都摔帽子撂挑子了,她倒好,倚老卖老拿着吹旗门差令的权势全推了回去,骁卫执政至今,轮得到她一个不闻政躬八千年的老娘们垂帘听政?”
“反正我是不痛快,要不是骁卫这顶官帽子,只要老白起个头一声令下,老子就去砸了吹旗门的牌匾,叫那老娘们滚出天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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