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衣派的弟子们先红了眼,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乞丐,脸上的污垢遮不住眼里的怒火,他拄着根木棍,颤巍巍地站起来:“帮主说得对!
萧峰那贼子,杀了咱们三任帮主,如今又要亡我大宋,老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咬他一口!”
净衣派的弟子们也沉默了,一个穿着青绸长衫的青年,原本总爱把衣角扯得平平整整,此刻却攥紧了拳头,沉声道:“以前的恩怨,暂且搁着,先打辽狗再说——若是国没了,咱们穿再干净的衣服,也不过是辽人的奴才!”
两派弟子不再争吵,污衣派的把破碗系在腰间,打狗棒别在背后;
净衣派的也脱下了体面的长衫,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短打,手里的剑鞘用粗布裹了,免得显眼。
大量丐帮弟子开始向北流动,他们不像少林僧兵那样整队而行,而是三三两两,散在官道旁、驿站边、村落里——有的伪装成拾荒的乞丐,蹲在辽军驿站附近,耳朵竖得老高,听着里面的动静;
有的挑着担子,担子里装着发霉的馒头,实则夹层里藏着给宋军送的情报;
有的趁着夜色,摸到辽军的粮道旁,用柴刀砍断运粮车的缰绳,或是在水里下些泻药,搅得辽军后勤鸡飞狗跳——这些街头巷尾摸爬滚打出来的乞丐,最懂怎么在暗处折腾,他们的战场不在正面厮杀的校场,而在每一条偏僻的小道,每一个热闹的集市,每一处辽军想不到的角落。
江湖的浪潮,从来不止于少林与丐帮这两座大山。
青海的昆仑山口,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得人脸生疼。
昆仑派的弟子们却背着沉甸甸的丹药葫芦,腰间别着长剑,从雪山深处的道观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他穿着件貂皮大衣,怀里揣着门派的藏经,身后跟着二十多个精英弟子,每个弟子的背上都驮着两个葫芦,葫芦里装的是疗伤的“九转还魂丹”,还有几匹骆驼,驼峰上绑着沉甸甸的银子,那是昆仑派历年的积蓄,此刻全要运往北疆。
“咱们昆仑虽远在西陲,却也是华夏的门派,”何太冲望着东方,雪花落在他的眉梢,“丹药能救一个宋军,便是一份力;
银子能买一把刀,便是一份心。”
崆峒山的山道上,崆峒派的弟子们扛着独门的“七伤拳”拳谱,一个个面色凝重,脚步匆匆——他们不像昆仑派那样富得流油,却也凑了些伤药和干粮,由掌门关能亲自带队,往中原赶去。
关能的手上缠着绷带,那是前些日子练七伤拳伤了内腑,可他还是握着拳:“七伤拳伤敌先伤己,可如今国难当头,就算拼了这身修为,也要给辽狗一点颜色看看!”
江南的姑苏城,慕容氏的旧宅早已荒草丛生,朱红的大门上爬满了藤蔓,当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早随着慕容复的疯癫烟消云散。
可旧宅周边的小门派、武林世家,却在一夜之间聚到了一起——太湖边的“水云派”,弟子们驾着乌篷船,船头上插着“抗辽”的小旗;
枫桥旁的“浣剑山庄”,庄主李乘风取出了祖传的龙泉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还有那些散落在江南水乡的武师,有的教过私塾,有的开过武馆,此刻都提着自家的兵器,聚在慕容氏的旧宅前,推举李乘风为头领,组成了“江南义从”。
李乘风站在旧宅的台阶上,手里的龙泉剑指向北方,声音清亮:“咱们江南虽偏安,却也不能看着中原沦陷!
今日组成义从,北上抗辽,就算死在北疆,也对得起祖宗的牌位!”
黄河岸边,黄河帮的人更是热闹。
这些平日里靠劫道、贩私盐为生的汉子,此刻都穿着短打,腰间别着水囊和柴刀,帮主王奎站在黄河边的土坡上,手里举着一面大旗,旗上写着“黄河抗辽军”五个大字——那旗子是用抢来的绸缎做的,颜色杂七杂八,却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兄弟们!”王奎的嗓门像黄河的浪,“以前咱们抢的是汉人,算不得英雄;
如今辽狗来了,咱们抢辽狗的粮,杀辽狗的兵,那才是真汉子!”
他身后的黄河帮弟子们轰然应和,有的手里还拿着挖沙的铁铲,此刻却把铁铲扛在肩上,像扛着大刀,“再说了,咱们帮着朝廷打辽狗,以后官府说不定就不抓咱们了——这可是洗白的好机会!”
海沙派的人也没闲着。
这些常年在海边挖沙、炼制毒盐的邪派人物,此刻却带着一坛坛毒盐,往北方赶去——他们的算盘打得精:抗辽能让他们摆脱“邪派”的名声,若是运气好,还能借着朝廷的名义,吞并些小帮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帮主上官金虹穿着件紫色长衫,手里把玩着两枚铁胆,脸上带着冷笑:“萧峰?
不过是个辽狗罢了。
咱们海沙派的毒盐,能毒翻海里的鲨鱼,还毒不死几个辽兵?
再说,等打完仗,朝廷总得给咱们个名分,到时候,这江南的盐道,就该是咱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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