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京的御街到广州的码头,从成都的茶馆到江宁的酒楼,随处可见江湖人的身影。
官道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侠客拄着拐杖,拐杖顶端藏着一把短剑,他走得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脸上的皱纹里刻着岁月的风霜——他是当年华山派的宿耆,早已退隐多年,此刻却背着个小包袱,包袱里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剑谱,要去北疆找自己的徒弟。
“徒弟,师父来陪你了,”老侠客望着北方,眼里闪着光,“当年师父教你‘清风九剑’,就是让你斩妖除魔的,如今辽狗来了,咱们师徒俩,一起上!”
路边的客栈里,几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正围着桌子,兴奋地讨论着。
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腰间佩着新买的短剑,脸上还带着稚气,却一个个眼神坚定。
“听说萧峰武功很高,咱们能打得过他吗?”一个圆脸少年问道,手里紧紧攥着剑柄。
旁边的高个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胸脯挺得老高:“怕什么!
咱们有昆仑的‘七截阵’,还有少林的‘罗汉阵’,再加上丐帮的打狗棒法,一人一招,也能把他打趴下!”
客栈的老板端着茶水过来,笑着说:“少年郎,有志气!
来,这碗茶我请了,祝你们早日杀了辽狗,平安回来!”
山道旁,两个原本有旧怨的江湖人相遇了。
一个是嵩山派的弟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那刀疤是当年被衡山派的弟子砍的;
一个是衡山派的弟子,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鞘上还留着嵩山派弟子砍出的缺口。
两人对视一眼,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眼里的敌意却慢慢淡了。
嵩山派的弟子先抱了抱拳,声音有些沙哑:“衡山的朋友,以前的恩怨,咱们暂且放下,先去北疆杀辽狗。”
衡山派的弟子也抱了抱拳,点了点头:“好!
等杀了辽狗,咱们再分胜负!”
说完,两人并肩而行,脚步都朝着北方。
酒楼里更是热闹非凡。
靠窗的桌子旁,几个大汉正拍着桌子,碗里的酒洒出来,溅在桌子上,顺着桌角流到地上。
“那萧峰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吼道,手里拿着个鸡腿,咬得满嘴是油,“咱们中原武林豪杰如云,少林的僧兵、丐帮的乞丐、昆仑的道士、静心庵的尼姑,还有咱们这些江湖好汉,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旁边的人纷纷应和,有的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对!
他那辽国铁骑,在平原上厉害,咱们就不跟他正面打!
咱们用轻功,飞檐走壁,袭扰他的后方;
咱们用暗器,飞镖、毒针、袖箭,专打他的小兵;
咱们还用阵法,把辽兵困在山谷里,烧他的粮草,断他的水源,看他能撑几时!”
角落里,一个说书艺人正拍着醒木,讲着江湖人抗辽的故事。
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少林的大雄宝殿,嘴里唾沫横飞:“话说那少林玄悲方丈,率领三百僧兵,在雁门关外与辽军相遇,玄悲方丈一声令下,僧兵们举起禅杖,打得辽兵哭爹喊娘……”
台下的听众听得入迷,有的拍着桌子叫好,有的激动得站起来,要去北疆参军;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听得血脉贲张,猛地一拍桌子,碗里的酒都震得跳了起来:“老子明天就去买把刀,跟少林的大师们一起杀辽狗!”
秋风卷着落叶,吹过酒楼的窗户,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满楼的热血。
江湖人们的谈论声、呼喊声、酒杯碰撞声,混着窗外的马蹄声、脚步声、刀剑碰撞声,成了一首杂乱却激昂的歌。
这歌声里,有少林的慈悲,有丐帮的忠义,有昆仑的决绝,有江南的温婉,也有黄河帮、海沙派的算计——混合着江湖豪气、民族义愤,还有些许少年人的天真幻想,像一股汹涌的潮水,从江湖的每一个角落涌出来,朝着北疆的方向,奔腾而去。
没有人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也没有人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此刻,每一个江湖人都握着手里的兵器,望着北方,眼里闪着光——那光是“共赴国难”的大义,是“保家卫国”的执念,也是江湖人骨子里,那点宁折不弯的傲气。
喜欢天龙八部:在下萧峰,天下第一请大家收藏:(m.20xs.org)天龙八部:在下萧峰,天下第一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