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少主,您看小翼和小羽多能干!这下又有新鲜肉吃了,烤着吃、炖着吃都香!”
说着,她毫不费力地提着两头羚羊往火堆旁走,步伐稳健得像拎着两捆柴禾,引得趴在旁边的四头狼“呜呜”低鸣,尾巴摇得更欢了。
我微微一愣,目光随即落在那两头巨鹰身上,抬手摸着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指尖蹭过扎手的硬须。
心里头正琢磨着怎么才能骑上它们——这俩大家伙羽翼宽大,看着是块好料子,可真要驮人,怕是得先让它们练练负重才行。
“你们在这等着。”我转身往屋里走,蝶和颖立刻跟了上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峰哥哥,你找啥呢?”蝶扒着门框,大眼睛滴溜溜转。
“找马鞍,再把你们做的那两个小牛皮假人拿来。”我边翻找边说,“把假人里塞满石子,越沉越好。”
颖一听,立刻跑到墙角,拿起两个用青铜针缝的小牛皮假人,举起来扬了扬:“峰哥哥,是这两个吗?”
那假人做得有模有样,是她俩闲时用剩下的牛皮缝的。我点头:“对,就是这个,把石子往里面灌,灌得满满的。”
蝶眼睛一亮,也凑过去帮忙,两人搬来装石子的陶罐,七手八脚地往假人里塞,石子碰撞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不一会儿,两个假人就被填得鼓鼓囊囊,沉甸甸的直往下坠。
“这样够沉了吗?”蝶抱起一个假人,小脸都憋红了。
我接过试了试,分量十足,满意地点头:“够了,这就去给小翼它们装上。”
我拎着沉甸甸的牛皮假人走到巨鹰跟前,小翼和小羽正低头用喙梳理着右翼的羽毛,见我靠近,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防备,翅膀微微张开,带起一阵风。
“别怕,给你们戴个新物件。”我放缓了语气,示意蝶和颖上前。
蝶立刻凑到小翼身边,伸手轻轻抚摸它脖颈处的绒毛,柔声道:“小翼乖,峰哥哥给你们戴的东西不沉的,戴上咱们就能飞更高啦。”
颖也学着她的样子,踮脚摸着小羽的翅膀,把海螺凑到巨鹰耳边晃了晃,发出“呜呜”的轻响。
两头巨鹰似乎听懂了安抚,紧绷的翅膀慢慢放松下来。
我趁机将马鞍铺在小翼宽阔的背脊上,鞍子边缘的皮带刚绕过它的腹部,小翼就猛地晃了晃身子,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不满声,黄澄澄的喙往鞍子上一啄,竟想把东西掀下来。
“别动。”我按住它的翅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乖乖戴上,待会儿给你们喂最肥的羚羊肉。”
蝶也急忙按住小翼的脑袋,拿了块烤肉往它嘴边送:“听话呀,吃完肉咱们去天上玩。”
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把马鞍勒紧了。
我把塞满石子的牛皮假人稳稳放在鞍子上,用麻绳一圈圈缠牢,打结时特意拽了拽,确保不会松动。
小翼甩了甩头,似乎不太习惯背上的重量,迈开步子在院子里踱了两圈,喙又往假人上戳了戳,见那东西纹丝不动,才悻悻地收了动作。
小羽那边也顺利绑好了。两头巨鹰背着假人站在院里,像两座披了甲胄的小山,虽还有些不自在,却没再反抗。
石在一旁看得直咋舌,摸着下巴的胡茬笑道:“族长,这俩大家伙真能驮着人飞?”
我拍了拍小翼的翅膀,它抖了抖羽毛,竟像是在回应。“多练几日就熟了。”
虫也上来摸了摸:“真能成?族长…”
我望着巨鹰宽阔的羽翼,心里已有了盘算,“等它们习惯了负重,往后咱们侦查敌情、传递消息,可比跑着快多了。”
蝶抱着小翼的脖子,仰头望着它的脑袋,忽然眼睛一亮:“峰哥哥,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俺想坐在上面!”
颖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我笑着摇头:“急什么?先让它们背着假人在天上多飞几天,等明天适应了,再慢慢往上加重量,直到能稳稳托住一两百斤的物件,咱们才能放心骑上去。”
说着朝巧儿扬声喊道:“巧儿,把烤好的熟食多分给小翼和小羽些,让它们吃饱了好有力气练。”
巨鹰像是听懂了“飞”字,仰头发出两声清亮的“啾啾”鸣,翅膀在地上轻轻扇了扇,带起的风卷着烤肉香飘过来。
我拍了拍小翼的翅膀:“走了,先去看看那群女巫的祭天仪式,别让她们等急了。”
蝶和颖一听要去祭天,立刻从巨鹰身边跑过来,还不忘抓起刚编了一半的花环,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院外拽:“那快走呀峰哥哥!她们都等你一早上了”
草也跟上来,顺手帮我理了理被泉水打湿的衣襟,轻声道:“祭天的地方设在城中心的祭坛,昨天晚上就搭好了木台。”
我“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院中众人——石正被果拽着往祭坛方向走,香跟在后面,嘴角还带着点没消的愠色;虫则扶着琳,和瑶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时不时低头跟琳说句什么;巧儿已经切了两大块烤羚羊肉,正往巨鹰嘴边送,小翼和小羽伸长脖子,叼着肉大口吞咽,眼里满是满足。
“走吧。”我抬手理了理衣襟,搂着草、蝶和颖跟上众人的脚步,往雨澜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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