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对面桌的石、盘等人还在互相使眼色,显然还想凑过来敬酒。
我急忙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暗自骂道:“你们这群粗汉子!今晚我可是新郎官,哪能跟你们拼酒拼到醉?”
转头看向身旁的蝶、草、颖、岐四女,她们喝得小脸红扑扑的,脸颊上还沾着特意抹上的红浆果印子,衬得眉眼格外娇俏;身上的麻衣裙绣着鲜亮的红杏花,被夜风拂得轻轻晃动,裙摆上缝着的红色蚁壳亮闪闪的,看得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按住寒营长的胳膊,笑着摇头:“不用调兵了,让他们在林子里自在些吧——也算为咱们雨族多添些后代。”
说罢,伸手拉起蝶的手,又朝草、颖、岐递了个眼神,凑到她们耳边小声说:“别喝了,走,咱们上城楼,看看夜晚的雨凌城。”
四女立刻会意,草率先放下酒碗,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颖和岐也跟着起身,蝶则顺势挽住我的胳膊,几人悄悄从喧闹的长桌旁退开,跟着我往西城的城楼走去。
身后的狼大似是察觉到动静,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背,便领着其余几头狼不远不近地跟上,身影在月光下像团沉稳的黑影。
刚踏上城楼,夜风便裹着城外蚕豆林的清苦香气扑面而来,酒意顿时消了大半。
低头望去,整个雨凌城尽收眼底——西城的土基房里透出一盆盆发光苔藓的绿油油光晕,东城的青砖瓦房排列得整整齐齐,窗内同样是苔藓柔光映出的暖绿;沿街的火堆还在噼啪作响,族人们的笑闹声顺着风飘上来,混着烤肉的焦香。看着这满城不用插电、靠自然苔藓点亮的微光,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可比都省那些费电的灯盏贴心多了,连现代科技的电都省了。
“峰哥哥,你看那边!”蝶指着城外树林的方向,小脸红扑扑的,语气满是雀跃。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月光下的小树林里人头攒动,隐约传来少年少女的嬉闹声,搅得林子里格外热闹。偶尔有几只夜鸟被吵得扑棱棱飞起,翅膀扇动的声响清晰可闻,像是在抱怨被打扰了清静。
我笑着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声打趣:“今夜也让你揣上一个,明年就给我蹦出个小崽子来。”
“哼!”蝶脸更红了,伸手在我怀里轻轻拧了一把,却顺势往我胸口靠得更紧了些。
草靠在城楼的木柱上,深吸了口气,笑着说:“还是城楼上凉快,底下的酒气都快把人熏晕了。”
颖和岐也跟着点头,四女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声音软乎乎的,比城楼下的喧闹更让人心安。
我伸手将四女都揽进怀里,感受着她们温热的体温,看着眼前安稳热闹的雨凌城,心里满是踏实——这就是我拼尽全力守护的家园,是我往后要和她们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地方。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红杏花的香气,我正将蝶、草、颖、岐四女揽在怀中,感受着她们温热的体温,转头时却愣了一下——城楼上不知何时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目光齐刷刷落在我们身上。
最前方,白发苍苍的母被女巫红和巧儿一左一右半扶半搀着,老妇人手里攥着块兽皮襁褓,满脸皱纹都漾着笑意;女巫红脸颊还带着醉后的潮红,见我看过来,故意翻了个白眼,嘴角却藏不住那点笑意;巧儿铁塔般的身子往旁侧了侧,一手扶着母的胳膊,嘴里小声嘟囔着:“少主和几位夫人,可真幸福啊。”
飞雨军旅长石站在人群中央最惹眼,络腮胡下笑容爽朗,左手紧紧搂着后勤营营长果、右手揽着香,粗糙的手掌轻轻贴在果隆起的小腹上,连指节都透着温柔;后勤营连长莉、蜜、伯高等人站在他身后,女战士们则捧着刚切好的烤肉站在边缘,见我们看来,忙将肉递了过来。
飞雨军雨凌团一团长夜捻着山羊胡立在左侧,身后跟着六个女子,他慢悠悠朝我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披、荆、斩、棘四位营长挤在右侧,神情爽朗。
飞雨军雨凌团二团长豆被二十个女人簇拥在中间,八字胡翘得老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吉、辉、梁几位连长手握青铜剑,肃立一旁。
飞雨军骑兵团团长虫左右各搂着瑶和琳,手臂轻轻环着两人的腰,指尖偶尔蹭过琳隆起的小腹,满眼宠溺;身后忠、勇、猛、无、比、奔雷等营长也都搂着自家女人,满脸幸福笑意。
飞雨军黎耀团团长盘带着乾、坤、八、挂等人站在石身旁,一人拍着石的肩膀打趣,一人举着空酒碗起哄,引得石哈哈大笑。
雨凌城高层山、土、林、瓜等人挺直腰板立在身后,目光落在城下的雨凌城,满是对族群的笃定;雨凌团三团长寒身着城防军藤胄,见我看过去,左手扶胸敬了个军礼。
驯兽部的萱被树护在身前,金色狒狒大一蹲在她脚边,毛茸茸的爪子时不时轻轻蹭一蹭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竟透着几分温顺;树身旁还围着其余九头金色狒狒,见蝶朝这边挥手,萱立刻笑着抬手回应,树也跟着点头,十只金色狒狒更是兴奋地“吱吱”叫着,挥着小爪子蹦蹦跳跳,闹得比谁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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