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怎么了?找到什么了?”赵阳连忙迎上去。
林婉儿把木牌递给赵阳,声音低沉:“这是在老伞铺后墙根找到的,上面刻着‘周’字,还有淡淡的桐油味。我还看到苏掌柜从后门出来,往周府的方向去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黑布包,看起来很重。”
两人快步回到破观,把情况告诉了李承道。李承道看着手里的木牌,又听了赵阳的话,眉头皱得更紧:“周老爷的管家买黄麻纸,苏掌柜往周府送东西,看来周老爷和苏掌柜之间,确实有猫腻。养鬼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破观的门被猛地推开,张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链:“李道长,跟我回衙门吧!周老爷报案,说你师徒三人偷了他家的东西,还涉嫌杀人!”
李承道看着张捕头,知道这又是养鬼人设的局。他冷笑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想抓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破观里的空气瞬间僵住,张捕头身后的捕快已经抽出了腰刀,刀刃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李承道握着桃木剑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眼神却依旧沉稳:“张捕头,周老爷说我偷东西、杀人,可有证据?”
“证据?”张捕头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在地上,“这是在你住的客栈房间里搜到的,里面有周府的玉佩,还有货郎身上的钱袋!你还想抵赖?”
林婉儿蹲下身,捡起布包打开,里面的玉佩确实刻着周府的纹章,钱袋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她脸色一变,抬头看向李承道:“师父,这不是我们放的,是有人故意栽赃!”
“是不是栽赃,跟我回衙门再说!”张捕头挥手就要让捕快上前,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观外传来,一个周府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嘴里大喊着:“张捕头!不好了!我们家管家……管家死了!”
张捕头一愣,下意识地停住了手。李承道趁机说道:“张捕头,现在人命关天,不如先去周府看看。若是我真的杀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有人栽赃,查完管家的死,自然能水落石出。”
张捕头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这一次!要是敢耍花样,我定不饶你!”
一行人快步赶往周府,刚到后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周府的护院围在花园的凉亭外,脸色都很慌张。周老爷穿着一身素色长衫,头发凌乱,看到张捕头和李承道,眼睛立刻红了:“张捕头,你可算来了!我的管家……他死得太惨了!”
李承道拨开人群,走进凉亭。管家的尸体躺在凉亭的石桌上,胸口同样是三道伞骨痕,鲜血染红了石桌,顺着桌腿流到地上,在雨洼里积成了暗红的水。更显眼的是,尸体旁边,放着一把朱红色的桐油伞——伞面的莲纹完整了大半,伞骨泛着乌光,正是柳红的那把殉葬伞!
林婉儿走到尸体旁,通灵玉瞬间发烫,她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声音发颤:“我看到了……红衣人影举着这把伞,杀管家的时候,嘴里喊着‘你不该换我血’。还有,管家死前,好像在给伞上涂什么东西,是暗红色的,像是血。”
赵阳蹲下身,仔细检查那把红伞,手指抚过伞骨,突然停住了:“师父,你看这里!”他指着一根伞骨的末端,那里有个细小的凹槽,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这痕迹像是血,但又比普通的血稠,说不定是……枉死者的血。”
李承道走过去,用指尖蘸了点痕迹,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凝重:“是枉死者的血。养鬼人用新的枉死者血喂伞灵,想增强它的力量,却没想到伞灵已经开始反噬,所以杀了管家。”
周老爷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反噬?什么反噬?这伞……这伞不是用来保平安的吗?”
“保平安?”李承道转头看向周老爷,眼神锐利,“周老爷,你老实说,这把伞是不是你从苏掌柜那里弄来的?你是不是用它养鬼了?”
周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周老爷,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吗?”
众人回头,只见李阿婆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脸上满是严肃。“李阿婆,你怎么来了?”张捕头疑惑地问道。
李阿婆没有理会张捕头,径直走到李承道面前,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块泛着乌光的伞骨碎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苏”字。“道长,这是半年前,我在柳红坟前捡到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伞骨上有血,还刻着字,我就偷偷藏起来了。”她顿了顿,看向周老爷,“周老爷,你爹当年为了抢这把伞,用伞骨打死了柳红,你现在又想用这伞养鬼复仇,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周老爷的脸色更加难看,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却依旧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伞不是我的,我从来没养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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