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张捕头带着两个捕快快步走过来,看到李承道手里的符纸碎片,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李道长,这符是你的?”
“是仿的。”李承道解释道,“有人想嫁祸我。”
“仿的?”张捕头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货郎,“两天死了两个人,都和‘鬼杀’有关,现在现场还留着你的符,你让我怎么信你?”他身后的捕快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刀,眼神警惕地盯着李承道师徒。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指着李承道,说他们是“外来的邪道士,带来了灾祸”,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要往他们身上扔。
“张捕头,你明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李承道皱起眉头,“十年前清河镇的事,你忘了?”
“十年前是十年前,现在是现在!”张捕头语气强硬,“我不管这符是真是假,你师徒三人必须跟我回衙门,等查清了再说!”
林婉儿拉了拉李承道的袖子,小声说:“师父,别跟他们争,我们走。”她眼神示意赵阳,赵阳立刻会意,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浸过朱砂的碎石子。
趁张捕头和村民们不注意,赵阳猛地将碎石子撒在地上,石子落地的瞬间,冒出一阵淡红色的烟雾,呛得人们纷纷咳嗽。“走!”李承道一把抓住林婉儿和赵阳的手,转身就往破庙后面跑,身后传来张捕头的怒吼和村民的追赶声。
雨越下越大,三人在泥泞的小路上狂奔,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模糊了视线。跑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甩掉了追兵,来到了镇外的破观。
破观比客栈还破旧,屋顶漏雨,院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正屋的门虚掩着,门上的“三清殿”匾额掉了一半,在风里晃来晃去,发出“吱呀”的响声。
“先躲在这里,等风头过了再说。”李承道推开门,走进正屋,里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张破旧的供桌和几个缺腿的凳子。赵阳连忙找了块破布,擦了擦供桌,又从背包里拿出蜡烛点燃,微弱的烛光终于驱散了些许寒意。
林婉儿坐在凳子上,还在想着货郎的死:“师父,货郎说看到穿绸缎衣的人,镇上穿得起绸缎的,只有周老爷他们几家乡绅。会不会是周老爷?”
“有可能,但不能确定。”李承道坐在供桌旁,拿出白天捡的符纸碎片,借着烛光仔细看,“仿我的符,需要知道我的符式,要么是认识我的人,要么是懂道家术法的人。养鬼人不简单,不仅会引魂咒,还懂这些,看来我们遇到硬茬了。”
赵阳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小本子:“对了,白天去老伞铺的时候,我看到周老爷家的管家在附近转悠,还往铺子里看了好几眼。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他和偷伞的事有关。”
“周老爷……”李承道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供桌,“他儿子半个月前死在雨夜,对外说是急病,可镇上有人说,他儿子死的时候,胸口也有划痕,只是周老爷压着不让说。”
林婉儿的通灵玉突然又发烫起来,她抬头看向门外,雨雾里,一道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像幻觉。“师父,外面……好像有人。”她声音发颤,握紧了手里的玉牌。
李承道立刻吹灭蜡烛,正屋瞬间陷入黑暗,只有门外的雨声和风声传来。他示意赵阳和林婉儿别出声,自己悄悄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雨地里,一把朱红色的桐油伞立在那里,伞面绣着残缺的莲纹,伞下空无一人,伞骨却在微微晃动,像是有人握着它,在黑暗里盯着破观。
过了一会儿,红伞慢慢消失在雨雾里,只留下地上一滩淡淡的水渍。李承道松了口气,转身对赵阳和林婉儿说:“养鬼人已经盯上我们了,这里不能久留。赵阳,你明天去镇东的纸扎铺,问问谁买过黄麻纸,特别是仿我的符纸;婉儿,你再去老伞铺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苏掌柜的破绽。我们分头行动,天黑前在这里汇合。”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赵阳揣着几块铜板,来到镇东的纸扎铺。铺子里摆满了纸人、纸马,空气中满是纸浆和颜料的味道。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糊纸伞。
“老板,我想买点黄麻纸。”赵阳装作要买纸的样子,和老板闲聊起来。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递过一叠黄麻纸:“最近买这纸的人少,也就前几天,周老爷家的管家来买过,说要糊灯笼。”
赵阳心里一紧,又问:“他买得多吗?有没有说要用来做什么?”
“买了不少,还问我有没有人来买过画符用的朱砂。”老板一边糊纸伞,一边随口说道,“我告诉他,朱砂只有道士才用,镇上除了那个外来的李道长,没人买。”
赵阳谢过老板,转身就往破观跑。他刚跑出没几步,就看到林婉儿从老伞铺的方向走来,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木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短篇鬼故事录请大家收藏:(m.20xs.org)短篇鬼故事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