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跟着张阳走进药铺,看到满屋子的病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想到灾情这么重。张药师,你尽管用药,这些砂仁要是不够,我再从云南调一批过来!”张阳一边称砂仁,一边摇头:“够了,有这些就够了。你先歇会儿,喝碗凉茶,我这就给大家煎药。”
炭炉被架起三个,张阳亲自掌勺,先把砂仁下锅,用文火慢慢炒出香味,再加入茯苓、白术、干姜,清水注入铁锅,很快就咕嘟咕嘟冒泡,药香顺着锅盖的缝隙飘出来,弥漫了整个药铺。病患们闻着香味,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老阿婆的孙儿跑到灶台边,仰着小脸问:“张叔叔,我奶奶喝了这药,就能好起来吗?”
张阳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头:“能,喝了药,奶奶很快就能好起来。”他把煎好的汤药舀进粗瓷碗里,先给老阿婆端过去,看着她慢慢喝下,又守在床边,片刻后,老阿婆原本紧绷的眉头松开了,呼吸也平稳了些,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年轻女子走进药铺,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她走到张阳面前,轻声道:“张药师,我从广州回来探亲,路上受了湿热,总觉得腹胀恶心,吃不下东西,您能给我看看吗?”张阳抬头一看,这女子眉眼清秀,正是返乡探亲的网球名将郑钦文。他给她诊了脉,笑着说:“姑娘这是湿浊困脾,不算严重,我给你开剂含砂仁的药方,喝两副就好了。”
郑钦文接过药方,又看了看正在分发汤药的张娜,忍不住赞叹:“没想到阳春县还有这么好的药师,我在广州听说县里闹泄泻,还担心家人,现在看来,有您在,大家都能安心了。”张阳摆摆手:“都是我该做的,医者仁心,哪能看着百姓受苦。”
傍晚时分,喝了药的病患大多有了好转,之前便血的汉子已经能下床走动,老阿婆也能喝半碗米汤了。消息很快传遍了阳春县,原本去济世堂求药的村民,又都转回了百草堂。孙玉国站在济世堂门口,看着对面药铺里来来往往的人,脸色铁青,刘二站在他身后,小声说:“老板,咱们的砂仁还没卖出去,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亏本了。”
孙玉国狠狠踹了一脚门槛,却没说话——他知道,这次他彻底输了。张阳有砂仁,有百姓的信任,还有林婉儿和钱多多这样的帮手,而他,只剩下空荡荡的药铺和满心的嫉妒。
夜幕降临,百草堂的灯笼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巷子里。张阳坐在柜台后,看着分拣好的砂仁,又看了看身边忙碌的家人和朋友,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这场危机已经过去,而阳春县的春天,也随着这些砂人的到来,真正暖了起来。
泄泻潮平息后的第一个晴天,阳春县的阳光终于穿透了连日的云层,洒在百草堂的青石板台阶上。张阳难得清闲,正蹲在后院整理药锄,林婉儿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走过来,纸上画着几株砂仁的生长图谱,边角还留着淡淡的墨痕。“这是我从黄山采药时带回来的,上面记着砂仁的种植诀窍,你看看能不能用。”她把纸递过去,指尖划过图谱上“喜阴湿、忌寒冻”的标注。
张阳接过图谱,眼睛瞬间亮了——这正是他一直想要的。之前用焙干的碎砂仁救急时,他就想着要自己种砂仁,免得下次再遇到药材短缺的困境。“太有用了!”他激动地指着图谱上的山地示意图,“咱们阳春县的西山就符合这个条件,那边阴凉潮湿,还有山泉,正好种砂仁!”
钱多多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砂仁种子。“我听说你想种砂仁,特意从云南带了些优质种子过来。”他拍了拍张阳的肩膀,“咱们可以跟农户合作,你教他们种植,我负责收购,这样既能保证药材供应,又能让村民多份收入,一举两得。”
张阳立刻点头,转身去叫张娜和王雪。张娜正在前堂擦拭药柜,听到消息后,笑着把布巾叠好:“我去跟村里的李伯说,他在西山有片地,之前一直空着,要是能种砂仁,他肯定乐意。”王雪则蹦蹦跳跳地去准备种植工具,双丫髻上的桂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半个月,百草堂的人几乎天天往西山跑。张阳按照图谱上的方法,教农户在山腰阴湿处开垦土地,还特意叮嘱他们要避开冷风直吹的地方;林婉儿则带着人搭建遮阳棚,防止砂仁苗被晒伤;钱多多忙着运送肥料,还请了懂种植的老药农来指导。村民们积极性很高,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家,西山的山坡上,渐渐冒出了一片嫩绿的砂仁苗。
这天傍晚,张阳正蹲在地里查看砂仁苗的长势,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竟是孙玉国,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新鲜的蔬菜。“张药师,”孙玉国的声音有些不自在,脸上的傲气也少了许多,“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拦你的药材,还散播谣言,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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