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觅蕊:百蕊草济世传奇
下卷
第五回 芳名传邻邑 疳积经阻复施方
青溪村百蕊草救民的消息,如溪水流淌般漫过周边的村落,不出月余,邻县的渭水村便遣人跋山涉水而来。来人是渭水村的里正,面色焦灼,见到神农便跪地哭诉:“神农家师,我村近来遭了怪事,孩童们个个面黄肌瘦,吃不下饭,肚子却胀得如鼓,女子们则经水不行,动辄腹痛,巫医束手无策,听闻青溪村有仙草能治百病,还望您能移步相救!”
神农随里正行至渭水村,入村便见触目惊心之景:村口的晒谷场上,几个孩童倚着石磨,瘦得皮包骨头,眼眶凹陷,肚皮却高高隆起,用手轻敲,竟发出“嘭嘭”的空响,见人来,也只是怯生生地望一眼,连玩耍的力气都无。村妇们则聚在井边,愁眉苦脸地说着经痛的苦楚,有个年轻媳妇捂着小腹蹲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唇色惨白,竟是痛得站不起身。
神农先唤来最年幼的孩童小石头,这孩子五岁的年纪,却只有三岁孩童的个头,头发枯黄如茅草,伸手一摸,肌肤干瘦得能摸到骨头,再看其舌苔,白腻且厚,按其脘腹,小石头便疼得咧嘴哭,脉细而缓。神农沉声道:“此乃小儿疳积,多因饮食不节,脾胃受损,积滞化热,又兼虫积内生,日久则气血亏虚。”里正忙问:“那百蕊草能治吗?青溪村的孩子咳疾都是它治好的。”神农点头:“百蕊草味甘能补,性凉能清,入胃经可健脾消积,入肝经能驱虫解热,只是需配伍他药,方能事半功倍。”
遂取百蕊草根,与鸡内金、使君子、麦芽同入砂锅中,加清泉慢熬。又取百蕊草嫩叶,捣成泥状,加少许红糖,先给小石头喂下。那药泥甜中带微苦,小石头竟不抗拒,几口便吃了下去。待药汤熬成,神农又将其滤出,分作三次,让里正监督小石头服用。次日再看,小石头竟能坐起身,嚷着要吃稀粥,摸其脘腹,胀硬之感已消了大半,舌苔的白腻也淡了许多。神农又为其调整药方,减使君子之量,加茯苓健脾,连服五日,小石头面色渐润,肚子平了,也能与村中孩童追逐嬉戏了。
对村中经水不行的妇人,神农则另辟蹊径。那痛得蹲地的年轻媳妇林氏,年方二十,婚后三年未育,近半年经水闭止,小腹刺痛,按之有硬块,舌红有瘀点,脉涩。神农道:“此乃气滞血瘀,热壅胞宫,百蕊草能清热解毒,又能疏通血脉,与当归、赤芍、益母草配伍,可清瘀热,通经隧。”遂以百蕊草茎为君,配伍当归、赤芍、益母草煎服,又取百蕊草花,烘干后研成细末,用温酒调敷于小腹。三日之后,林氏小腹的刺痛渐消,五日便见经水来潮,虽量少色暗,却已是好转之象。神农又嘱其续服三剂,经水渐趋正常,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渭水村的疳积与经闭之症,经神农以百蕊草辨证施治,月余便尽数痊愈。村民们感念其恩,在村中祠堂旁种下百蕊草,又将神农的药方刻在木牌上,挂于祠堂梁柱,代代相传。神农望着那丛新栽的百蕊草,对村中医者道:“草木之性,需因症而用,百蕊草治咳,取其清肺;治疳积,取其健脾;治经闭,取其通脉,此乃‘药无定功,贵在辨证’之理。”村医连连称是,将这番话记在心头,此后用百蕊草施治,从未失手。而渭水村“百蕊草治疳积、通经水”的说法,也成了民间口传的经验,在乡野间流传开来。
第六回 山野藏智慧 民谚口传补药经
神农离开渭水村后,又往南方的苍梧山而去。苍梧山多瘴气,民众多患皮肤疮疡与暑湿腹泻,神农想探百蕊草在此地是否另有妙用。行至山脚下的瑶寨,见寨民们多在腿上、臂上长着红肿的疔疮,脓水淋漓,痛痒难忍,寨老见神农身着采药之服,便请他入寨施治。
寨中的瑶医阿婆,正用一种青白色的细草捣烂敷在疮疡上,见神农来,便邀他一同看诊。那患者是个年轻的猎手,腿上长着碗口大的疔疮,红肿热痛,脓头已破,流着黄色的脓水,猎手疼得直咧嘴,连走路都需人搀扶。阿婆将细草敷上后,用芭蕉叶裹好,对神农道:“这草我们叫‘青蕊草’,生在石缝里,敷疮疡能消肿止痛,嚼服能止拉肚子,只是祖辈传下来的用法,不知其理。”神农定睛一看,那“青蕊草”正是百蕊草,心中暗道:“民间竟早有此草的外用之法,只是未与内科之治相联。”
他接过阿婆手中的百蕊草,细细查看,对阿婆道:“此草名百蕊草,性凉,味甘微苦,入肺胃经,外用能清热解毒、消肿排脓,内服能清热利湿、健脾止泻,你用它敷疮疡,正是取其外用之效。”阿婆闻言,眼中一亮:“原来如此!寨民们夏日进山,喝了生水便拉肚子,嚼此草数片,片刻便止,只是不知为何能止泻。”神农解释:“暑湿之邪侵入脾胃,导致运化失常,百蕊草入胃经能清暑热、化湿浊,健脾助运,故而能止暑湿腹泻,此乃‘脾健则水湿自化’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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