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改编自明代戏曲家汤显祖经典之作《牡丹亭》,该剧为“临川四梦”之冠,以“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故事,打破封建礼教的桎梏,成为中国古典浪漫主义文学的巅峰。
- 柳梦梅:岭南书生,怀才不遇,重情至性,坦荡不羁,对美与真情有着执着的追求,因一场跨越梦境的缘分,甘愿为挚爱打破生死界限。
- 杜丽娘:南安太守杜宝之独女,自幼受封建礼教束缚,养在深闺却藏着对自由与真情的渴望,一场游园惊梦让她深陷相思,最终以生命为赌注,奔赴一场跨越阴阳的爱恋。
暮春时节,南安府衙后园的牡丹开得正盛,重瓣叠蕊,映着青砖黛瓦,十分美丽。杜丽娘坐在临水的绣榻上,望着窗外那片姹紫嫣红,呆呆出神。
“小姐,您都瞧半个时辰了。”春香放下茶盏,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笑道,“前日我听张妈说,城西的万花楼新到了批洛阳红,比府里的还要艳呢——”
话未说完,便被杜丽娘轻轻瞪了一眼。“又胡言乱语,女儿家岂能妄议那些地方。”她拢了拢月白绫罗的衣袖。身为南安太守杜宝的独女,她自小被规训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框子里,读书只许读《女诫》,出门须得蒙面纱,连后园这满园春色,也是母亲今日松口,才敢来赏半日。
可春色是锁不住的。风卷着牡丹的甜香扑进窗,拂过她腕间的银钏,叮当作响。杜丽娘起身,提着裙摆踏出绣阁,青石板路被晨露润得发潮,沾湿了她的绣鞋尖。她沿着花径往前走,忽见前头有座朱红栏杆的亭子,匾额上题着“牡丹亭”三个墨字,笔力清俊。
亭下石凳上,竟坐着个青衣书生。他背着光,侧脸的轮廓浸在暖融融的春光里,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手里握着卷书,指尖还夹着支刚折的白牡丹,花瓣上的露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圈湿痕。
杜丽娘心头猛地一跳,忙要转身退开,却听得那书生温声开口:“姑娘且慢。”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时,书生已站起身,手里捧着那支白牡丹,缓步朝她走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与花香,混在一起,竟比园里的春色还要醉人。“在下柳梦梅,途经此地避雨,不知姑娘是府中何人?”他声音温润,目光清澈明亮。
杜丽娘脸颊发烫,垂眸盯着自己的绣鞋尖,小声道:“妾乃杜氏。”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书生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竟让她浑身一颤。
“杜姑娘,”柳梦梅的声音离得极近,带着几分急切,又几分珍重,“这白牡丹配你,再合适不过。”他将花递到她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指腹,那触感像是电流般,顺着指尖窜进心口,让她连呼吸都乱了。
她鬼使神差地接过牡丹,抬眼时,正撞进柳梦梅含笑的眼眸里。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沾着的一片牡丹花瓣,指尖蹭过她的耳垂,留下一阵灼热的痒。“牡丹亭下,与卿相逢,当是三生有幸。”他说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杜丽娘没有挣扎。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裹着春光与墨香,让她忘了平日里的规训,忘了父亲严厉的眼神,忘了母亲苦口婆心的教导。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只觉得这满园牡丹,都成了他们的背景。
这时,只听得春香在远处喊:“小姐!小姐您在哪儿?”
杜丽娘猛地惊醒,睁眼时,还躺在自己的绣床上。窗外天光已亮,春香正站在床边,手里捧着洗面的铜盆。“小姐,您昨儿在园子里睡着了,还是我把您背回来的呢。”春香笑道,“您还说梦话呢,喊着‘柳郎’,那是谁呀?”
杜丽娘攥紧了锦被,心头还残留着梦里的悸动。那书生的眉眼、掌心的温度、怀里的气息,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望着后园的方向,牡丹亭下空空如也,只有春风卷着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场无人知晓的梦,可那梦,在她心底生了根。
自那日游园惊梦后,杜丽娘便像丢了魂。她常常坐在窗前,望着后园的牡丹亭发呆,饭不想吃,觉也睡不安稳,夜里总梦见柳梦梅,梦见他在牡丹亭下递花,梦见他揽着自己的腰,梦见他在耳边轻声唤“丽娘”。
“小姐,您这几日脸色差得很,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春香端着燕窝粥进来,见她又对着窗外出神,忍不住担忧道。
杜丽娘摇摇头,接过粥碗,却只舀了一勺,便放了下来。“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她轻声说,目光却又飘回了牡丹亭的方向。那梦里的书生,到底是谁?是真有其人,还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杜丽娘的身子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陷了下去,眼底也添了青黑。杜宝见状,只当她是读《女诫》伤了神,斥她“心思不端”,让母亲严加看管;杜夫人急得团团转,请了好几位大夫来,都只说“气血亏虚”,开了些补药,却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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