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龚大旭部,登陆部队暂时停止扩张,收缩防御,构筑坚固营垒。他的首要任务,是确保紫沙浮桥这条通往天阳城最近的通道万无一失!只要这条通道在我军手中,天阳城的周军就不敢轻易支援盛兴堡!”
“传令东南洛天术,转告赵南风军帅,请其协助广靖军陈经天军帅,将主攻方向放在临汀城!”
鹰扬军开始以一种更加沉稳、更加凶狠的姿态,重新调整部署,准备着下一轮更猛烈的攻击。
然而,就在邵经带着段源和一万生力军离开归宁城的仅仅两天后,一个更加沉重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
白袍军主帅谢至安,因箭伤恶化,药石罔效,在红印城……与世长辞!
其子谢坦,于涂州城继任白袍军主帅之位。
紧接着,探马飞报,谢坦已尽起涂州城五万大军——这几乎是白袍军最后的核心机动力量,浩浩荡荡,直扑井口关而去!
显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年轻的谢坦要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为父亲复仇!
帅府内,严星楚接到噩耗,踉跄一步,扶住了案几才稳住身形。
他与谢至安相识多年,谢至安刚正不阿,治军严谨,乃当世豪杰,竟如此陨落……
悲痛之余,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谢坦年轻气盛,新丧父帅,满腔悲愤,此时率白袍军最后的家底强攻井口关,无异于以卵击石!石宁正挟大胜之威,以逸待劳,结果可想而知!
“笔墨!”严星楚急声喝道。
他必须立刻阻止谢坦!
他铺开信纸,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恸与焦急,奋笔疾书:
“谢少帅台鉴:惊闻安侯仙逝,五内俱焚,悲痛莫名……安侯一生英雄,遽然长逝,实乃天下憾事,星楚痛失挚友,呜呼哀哉!然,少帅初掌大军,根基未稳,切不可因悲愤而轻启战端,堕入奸人彀中。石宁狡诈,井口险固,彼以逸待劳,兄若怒而兴师,正中间贼下怀!白袍军安侯毕生心血,亦是少帅立身之基,万不可逞一时之快,而忘继志之重!望少帅暂息雷霆之怒,收敛锋芒,固守根本。待我鹰扬攻破盛兴,必与少帅合兵一处,共讨国贼,以雪此恨,以告慰安侯在天之灵!切记!慎之!重之!严星楚手书,万急!”
信件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出。
然而,信刚送出不到半日,严星楚站在归宁城帅府的沙盘前,眉头依旧深锁。
“信,怕是拦不住谢坦。”他喃喃自语,手指重重地点在井口关的位置上,“谢家父子,一脉相承的刚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谢坦年轻气盛,如何能忍?我这封信,最多让他知道我站在他这边,但绝不可能让他放下刀兵。”
他猛地转身,对侍立一旁的周兴礼道:“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一封信上。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谢坦会强攻井口关,而且可能会吃大亏!”
“大帅的意思是?”周兴礼问道。
“调整东南战略!”严星楚目光锐利,“立刻飞鸽传书给天狼军赵南风和广靖军陈经天!告知他们白袍军剧变,西线危急。攻临汀城的计划不变,但向怀东及黄卫所部四万人马,由黄卫抽调一万骑兵及一万土司兵,共计二万兵马,立即向北急行军!”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从东南向西北划出一条斜线:“一旦谢坦强攻井口关受挫,黄卫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给予支援和接应!绝对不能让谢坦和他手里白袍军最后的骨血,折在井口关下!”
命令通过飞鸽迅速发出。
东南赵南风和陈经天接到信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抱怨严星楚朝令夕改。
陈经天在回信中只简单写道:“严帅所虑极是。黄卫部可即刻北上,临汀城有我,伪周休想调走一兵一马!”
赵南风的回信更直接:“已令黄卫部拔营。谢坦小子不能死,他死了,西线就真乱了。”
这两位盟友的深明大义和顾全大局,让严星楚心中稍安。
他们都清楚,一旦谢坦这支复仇之师被石宁吃掉,那么白袍军控制的红印城、涂州等战略要地立刻会变成权力真空。
伪周周迈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更可能的是,近在咫尺的魏若白极有可能以西夏朝廷的名义,强行接管白袍军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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