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静小镇的恐怖发现
德国下萨克森州北部,距离汉堡市约4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名叫西藤森(Sittensen)的小镇。这个常住人口仅有6000人的宁静小镇,坐落在不来梅和汉堡两个大城市之间,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乡村社区。2007年2月5日凌晨,这个原本安宁的小镇却被一场血腥的屠杀彻底打破了平静。
2007年2月5日凌晨12点30分,47岁的德国男子汉克·谭继发像往常一样开车前往镇上的年余酒楼(Lin Yue)接妻子下班。谭继发的妻子冯伟星是一名来自马来西亚的女服务员,在这家华人开的中餐馆工作。往常这个时间,餐厅应该是灯火通明,员工们陆续下班,但今天的年余酒楼却显得格外安静,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响。
谭继发感到有些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大门,当走到距离门口大约三米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快步冲进了餐厅,眼前的景象让他终生难忘——整个餐厅内,无论是地上、天花板上、墙面上还是桌面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体组织。6具死状凄惨的遗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其中一具正是他的妻子。
谭继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出餐厅,在门口拨打了报警电话。他在电话中惊恐地描述着现场的惨状,由于过度震惊,他甚至在报警结束时下意识地说了声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这个细节后来被德国《世界报》报道,成为了这起惨案中一个令人心酸的注脚。
接到报警后,西藤森小镇的警察局几乎全员出动,80多名警员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德国联邦刑警局也立即派遣了大量警力前来支援,因为在这个平时最大的案件不过是打架斗殴的小镇上,如此大规模的凶杀案是前所未有的。
二、七具尸体的凶案现场
凌晨1点左右,警方和医护人员赶到了年余酒楼。这家中餐厅占据了一栋建筑的整个二楼,一楼是一家驾校和披萨店。当警察们小心翼翼地进入餐厅时,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员也感到极度不适。
经过初步勘察,警方在餐厅内一共发现了6具尸体,加上后来在医院死亡的一名伤者,这起案件共造成7人死亡。死者的身份很快被确认:36岁的老板洪帆(Danny Fan,德国媒体使用化名)和28岁的老板娘安妮(Anny),58岁的华裔男主厨,37岁的越南裔女服务员,38岁的越南裔洗碗女工,31岁的越南裔二厨,以及32岁的越南裔男服务生。
现场的惨状令人发指。除了一名厨师外,其他受害者的双手都被电缆绳反绑在身后,面部朝下倒在地上,膝盖呈弯曲状,显然死前曾跪在地上求饶。其中两名越南裔女服务员和一名主厨是被凶手从后脑一枪爆头而亡,死状极其惨烈。
老板洪帆和老板娘安妮死在收银台附近,两人身上都中了两枪。最特殊的是那位58岁的华裔主厨,他的尸体倒在餐厅后门附近,身上有6处枪伤,且全部都是从背后射进身体,显然是在试图逃跑时被凶手连开数枪击毙。
在案发现场,警方还发现了两名幸存者。其中一名是餐厅的越南裔男服务生,他身中一枪但还有微弱的气息,被立即送往医院抢救,但遗憾的是在第二天早上还是不治身亡。另一名幸存者是一个年仅2岁的小女孩,她就是洪帆夫妇的女儿狄安娜(Diana)。
令人动容的是,小狄安娜被发现时正被母亲安妮用一条满是血迹的桌布紧紧包裹在怀里。安妮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女儿,即使中枪后也没有松开双手。也许是凶手见孩子实在太小,认为她不至于泄露什么,才没有对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下手。小狄安娜虽然暂时昏迷,但在母亲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任何身体伤害,经过医护人员的救治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三、连环枪击的真相探寻
面对如此恶性的案件,警方立即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委员会。经过初步调查,警方发现了几个关键线索:
首先,现场留下了16枚弹壳,其中11发子弹来自同一把手枪,另外5发来自一把消音手枪。这表明凶手至少有两人,属于团伙作案。德国对枪支的管控极其严格,就连警察都不是人人配枪,一般人很难搞到枪支弹药,这让警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起有组织的犯罪。
其次,餐厅当天的营业额5015欧元现金全部被洗劫一空,洪帆夫妇的两台笔记本电脑和7名受害者的手机也都不翼而飞。从这些迹象看,这似乎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但为了不到1万欧元就杀害7条人命,这样的动机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更重要的是,警方在一个花盆底下发现了一张关键证据——一张详细的餐厅内部结构图。这张图将餐厅里的每一处后门以及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标注得非常清楚,证明凶手对餐厅的布局了如指掌,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并且有非常周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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