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本以为这场把人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的噩梦终于画上句号,可没过三天,我后颈的汗毛又开始不安分地竖起来——新的麻烦,正像头顶的乌云,越聚越浓。
周师爷被官兵押走那天,我站在廊下看得清楚,他被按着头往囚车里塞时,突然转过头,隔着人群朝我露出个诡异的笑,那眼神阴恻恻的,像毒蛇吐信。这画面总在我脑子里反复蹦出来,尤其是他之前那副“慈眉善目”的伪善嘴脸,一对比更是让人浑身发毛。
“剂言,我总觉得这周师爷不对劲。”晚饭时,我扒了两口米饭就放下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这是我紧张时的老毛病。“他被抓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反而像等着什么似的。”
刘剂言放下碗,伸手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温度能稍稍安抚我的心慌:“我知道你担心。不过现在他被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重兵看守,翻不出什么浪花。我们慢慢查,总能揪出他背后的猫腻。”可他说这话时,眼底也掠过一丝忧虑——显然,他也察觉到这事儿透着股邪门。
我的预感没出错。隔天我借口送伤药去知府衙门,特意绕到关押周师爷的偏院看了一眼,当场就惊出一身冷汗。本该严加看守的牢门,两个官兵正靠在墙根抽烟,嘴里还唠着家常,对牢里的动静不管不顾。更离谱的是,其中一个官兵居然还帮周师爷递了个包裹进去,动作熟稔得像老熟人。
“这绝对有问题!”我转身就往回跑,心里“咯噔”直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找到刘剂言时,我连气都没喘匀:“剂言,我必须去一趟大牢,亲眼看看那老狐狸在搞什么鬼!”
刘剂言皱紧眉头:“太危险了,万一被他的人发现……”
“就是因为危险才要去!”我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现在看守松懈成这样,指不定他在谋划什么。不弄清楚,我们根本睡不踏实!”
拗不过我的倔脾气,刘剂言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反复叮嘱我:“带上这个,有危险就吹哨,我在附近安排了人手。”他塞给我一支小巧的银哨,哨身刻着细密的纹路,是他亲手做的。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黑布,把整个知府衙门都罩得严严实实。我换上一身深色短打,借着墙角的阴影,猫着腰摸到关押周师爷的偏院。这里比白天更冷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挂在牢门口,风一吹就晃得人影乱颤。周围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在月光下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怪,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我屏住呼吸,慢慢挪到牢窗下,借着灯笼的光往里看。周师爷居然没待在牢房里,而是坐在外面的小桌旁,面前摆着一壶茶,悠哉悠哉地抿着,脸上哪有半分阶下囚的慌乱?反而嘴角挂着抹诡异的笑,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牛皮本子,正低头奋笔疾书。
“老狐狸果然在搞事!”我咬着牙暗骂,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笔尖。就在这时,周师爷突然停下笔,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射向窗缝的方向。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赶紧往后一缩,躲到墙后,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像要撞破胸膛。
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没听到动静,我才敢探出头,用手指扒开一条窗缝。只见周师爷已经放下本子,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看口型像是在数着什么。
他到底在等什么?我正琢磨着,突然看到周师爷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似的东西,“咻”地一下朝天上扔去。一道红色的光焰瞬间划破夜空,像颗流星,在天上炸开一朵小火花。
“不好!是信号弹!”我心里大叫不好,这老狐狸是在叫同伙!我环顾四周,看到墙角堆着几根用来加固牢房的木棍,赶紧冲过去抄起一根最粗的,掂量了掂量,分量足够砸晕一个壮汉。深吸一口气,我猛地踹开牢门,大喝一声:“周师爷,你给我站住!”
周师爷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管我的事?”
“少废话!”我握着木棍指着他,“你和方氏到底还有什么阴谋?那些官兵是不是被你买通了?”
“想知道?”周师爷脸上露出阴狠的笑,“等我的人来了,把你扒皮抽筋,自然会告诉你!”说着,他突然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木棍。这老东西看着文弱,力气倒不小,我赶紧侧身躲开,借着他扑空的惯性,一木棍狠狠砸在他膝盖上。
“哎哟!”周师爷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疼得冷汗直流。我趁机上前,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夺过他手里的牛皮本子,又从腰间解下提前准备好的麻绳,三两下就把他捆得结结实实,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说!你放信号弹是叫谁来?”我举起木棍,作势要打。周师爷眼里闪过一丝惧色,却还嘴硬:“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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