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南德·索罗,因年事已高......牧师的声音被士兵们的欢呼淹没。
陈健看见人群里有个裹着灰布裙的农妇,怀里的孩子正啃着新烤的麦饼——那是他让驿站老板克里斯迪每天免费发放的领主面包。
农妇抬头时,脸上的笑比教堂的彩窗还要明亮。
当天夜里,费南德的寝室飘出浓重的药味。
陈健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初到索罗时,老人握着他的手说:我早让人查过你的底,你在哈蒙代尔修的水渠,救了三千人。
龙后说的对。博瑞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粗豪的队长此刻压低了嗓音,老伯爵的私兵里还有二十个死忠,昨夜我查到他们在酒窖藏了刀。他摸出个小瓷瓶,这是摩莉尔大人给的,掺在参汤里,半个时辰就能......
陈健接过瓷瓶,指腹触到瓶身的凉意。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校场里突然传来马嘶——是皮特带着农夫队从黑岩隘口回来了,他们的马背上还挂着大耳怪的头皮。
去把药给医师。陈健将瓷瓶塞进博瑞特手里,转身走向书房。
书案上摊着新送来的《军队整编草案》,最上方用红笔写着:第一军团:农夫兵为主,配铁匠铺新制短刀;第二军团:原费南德骑兵,换马掌三百副;第三军团......
墨迹未干,窗外又传来北风的呜咽。
陈健望着案头那枚麦穗令,突然想起摩莉尔说的话:等你整出能飞的军团,尼根的天空就是你的。他伸手合上草案,月光正好漫过空中军团四个字,像给未来的战争画了道模糊的金边。
更远的北方,雷德领的城堡里,奥古斯汀的猎犬突然狂吠起来。
他握着匕首的手顿在半空,窗外的风卷着片枯叶拍在窗纸上,叶纹竟与陈健腰间的徽章如出一辙。
索罗半岛的晨雾还未散尽,陈健已披着染霜的斗篷站在校场高台上。
下方三个方阵如三块深浅不一的织锦:左方是粗布短褐的农夫兵,腰间短刀的铁鞘擦得发亮;中间是原费南德骑兵,皮甲下隐约可见锁子甲的鳞纹,新换的青铜马掌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右方则是陈健从矿场招募的精壮矿工,每人背着老波比特制的短斧,斧刃泛着冷光。
第一军团,混合步骑。陈健指尖划过战术板上的红笔标记,农夫兵熟悉地形,骑兵负责突击,矿工打前锋破阵——皮特,你带他们去黑岩隘口试练,三天后我要看到大耳怪的巡逻队被清干净。
皮特按胸行礼,铠甲扣环相撞的声音里带着热望:昨日铁匠铺刚送了三百支淬毒标枪,那些绿皮怪物的喉咙该尝尝咱们的厉害。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三营的老麦说,他儿子上个月被大耳怪抓去当苦力,现在这把短刀,他磨了整整七夜。
陈健目光扫过队列里攥紧刀柄的农夫,他们的指节因用力泛白,却没有一个人缩肩。
三个月前这些人还在为半块发霉的麦饼争抢,如今校场边的粮库堆着新收的冬麦,粮票腰牌在他们腰间晃出细碎的光——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有力的约束。
第二军团驻守半岛南端。陈健转向博瑞特,后者正用粗粝的拇指摩挲精铁剑的血槽,原费南德的骑士团不是不愿服农夫领主么?他勾了勾嘴角,让他们守盐场。
盐税提三成,但每运十车盐,给镇里留两车——等他们发现跟着我能捞到比给老伯爵更多的油水,那些血统高贵的嘴自然会闭紧。
博瑞特咧嘴笑出白牙:昨天我去盐场转,有个骑士队长偷偷问我,能不能给他们也弄粮票腰牌。他拍了拍腰间的酒囊,我把您的话学给他听——骑士的荣誉能当饭吃?
能挡大耳怪的石头?
那小子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
高台下突然传来银铃般的清唱。
陈健抬眼望去,二十余道白影正穿过晨雾走向码头——是天使族战士。
为首的少女伊莎贝尔回头望来,羽翼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亚瑟大人,埃弗蒙群岛的信鹰说,海妖又在骚扰渔船。
我们得赶在大潮前回去。
陈健走下高台,将一袋金币塞进她手里:这是索罗的谢礼。他指了指天使族战士背上的银弓,上次你们用圣光箭射落大耳怪的投石车,镇里的孩子现在还唱白翅膀的天使,比太阳更明亮
伊莎贝尔将金币推回,指尖亮起微弱的圣光:我们不需要黄金。
但如果明年春天索罗的麦田丰收......她望向远处起伏的麦浪,送几车新麦种给群岛吧,那里的土地太贫瘠了。
陈健点头:等收完冬麦,我让驿站的马车装两车最好的种子。他顿了顿,还有,帮我带句话给你们大祭司——索罗的教堂永远为天使族留着祭坛。
伊莎贝尔笑了,羽翼轻振带起一阵风,将陈健斗篷上的霜花吹得簌簌飘落。
天使族的船帆升起时,校场另一边传来龙吼。
黑龙秋奥多拉斯正从城堡塔顶滑翔而下,龙翼扫落的晨露里,跟着一头火红色的巨龙——那是陈健前日在龙崖谈判时遇见的红龙阿莱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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