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城市还浸在墨色的寂静里,市局大院里却已是灯火通明。十几辆警车整齐排列,车灯刺破黑暗,照亮了警员们凝重而坚定的脸庞。沈砚站在队伍最前方,手里攥着那份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名单,指尖划过“在逃人员”一栏的十二个名字,声音沉稳如铁:“根据林辰提供的线索和近期核查结果,这十二人分散在省内三市五县,涉及当年孤儿院护工、儿童转运中间人、非法实验协助者。今天,我们要让名单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话音落下,警笛声划破夜空,车队分成六路,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引擎的轰鸣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像是在宣告一场迟到了十几年的正义审判。
沈砚和陆时带队前往城郊的废弃砖窑厂,目标是当年孤儿院的护工孙彪。根据线索,这个当年以虐待孩子为乐的男人,在“选童计划”败露后,隐姓埋名躲在这里,靠给砖窑厂搬砖为生。
砖窑厂的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粉尘,巨大的窑炉还残留着余温,在晨雾中泛着暗红色的光。沈砚示意警员们分散包抄,自己则和陆时贴着围墙潜行。远处的工棚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其中一个床铺的主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孙彪。
十年的逃亡生涯让孙彪变得形容枯槁,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风霜。他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手腕上隐约能看到当年虐待孩子时留下的疤痕——那是被反抗的孩子用指甲抓伤的,如今成了罪恶的印记。
“孙彪,不许动!”陆时猛地踹开工棚的门,手电筒的光束直直打在孙彪脸上。
孙彪从睡梦中惊醒,瞳孔骤然收缩,看到身着警服的警员,瞬间脸色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两侧的警员死死按住,冰冷的手铐瞬间铐住了他的手腕。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什么孙彪!”孙彪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带着濒死的绝望,“我是无辜的,你们抓错人了!”
“无辜?”陆时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他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当年被孙彪虐待得遍体鳞伤的孩子,“你还记得这个孩子吗?他叫小宇,因为不肯听话,被你关在体罚室里饿了五天,最后活活饿死!还有多少孩子死在你手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提到“小宇”的名字,孙彪的身体猛地一颤,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下去。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张照片,肩膀微微颤抖,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是王启山逼我的……”
“逼你?”沈砚蹲下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逼你用烙铁烫伤孩子的后背?逼你把孩子锁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孙彪,你所谓的‘被逼’,是你骨子里的残忍和懦弱。现在,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警员们将孙彪架起来,他踉跄着走出工棚,看到外面整齐排列的警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远处的窑炉依旧在冒烟,像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孩子,发出无声的控诉。
与此同时,其他几路抓捕行动也在同步进行。
在邻市的一个农村小院里,当年负责转运孩子的中间人刘梅被抓获。这个曾经靠着贩卖孩子牟取暴利的女人,如今已是满头白发,守着一座空荡荡的院子,身边没有亲人,只有一只老狗相伴。当警员出示证件时,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流泪,嘴里反复说着:“报应,这都是报应……”
在市中心的一个菜市场里,当年参与非法实验的护士张兰被当场抓获。她化名“张姐”,在菜市场摆摊卖菜,看上去和普通的市井妇人别无二致。可当警员拿出她当年的照片时,她瞬间崩溃,瘫坐在地上,哭喊着:“我对不起那些孩子,我每天都在做噩梦……”
抓捕行动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市局大院里时,十二名在逃人员全部被押解回市局。他们被依次带下车,手铐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脸上满是疲惫、恐惧和绝望。十几年的逃亡生涯,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如今终于被拉回阳光下,接受法律的审判。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当天晚上,市局门口就聚集了大批市民,其中大部分是“选童计划”的受害者家属。他们举着写有“感谢真相大白”“正义不缺席”“还孩子公道”的牌子,手里捧着亲人的照片,眼神里满是激动与欣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母亲,手里捧着一张泛黄的小男孩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笑容灿烂。她是小宇的母亲,当年孩子失踪后,她四处寻找,整整找了十几年,头发都熬白了,眼睛也哭瞎了一只。当她得知孙彪被抓获的消息时,拄着拐杖,在志愿者的搀扶下,连夜赶到了市局门口。
“小宇,妈妈替你等到了!”老母亲颤抖着抚摸着照片,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那些伤害你的人,都被抓住了,你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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