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瓦尔帕看着他,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他的八万大军还在城外,可广场上的几百个护卫,连一个时辰都没撑住。
风又吹了起来,卷着血腥味,吹过石屋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在哭。
后来,当这场战役的消息传遍美洲大陆,有个叫耶利的印第安领袖,站在自己部落的山头上,看着远处的大海,问了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了所有原住民的心里:“我们有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坚硬的石屋,有那么锋利的木矛,可为什么,那些从大海那边来的人,只用一百多个人,就打败了我们的帝国?”
风把他的话吹向远方,没人能回答。
那天卡哈马卡广场上的太阳雨,那场没撑过一个时辰的战役,还有耶利的疑问,像一个解不开的谜,留在了历史的风里。
为什么是他们带着枪炮来,不是我们带着木矛去?
耶利的那个问题,我后来在很多地方都听到过类似的版本。
有印第安老人对着博物馆里的青铜斧叹气,有非洲部落的年轻人拿着手机查“欧洲为什么先有铁路”,甚至有孩子看着历史课本上的地图问:“为什么有些地方的人先学会造大船,有些地方一直靠独木舟?”
这些问题看着不一样,根子其实是同一个——不是谁比谁更聪明,也不是谁的运气更好,而是环境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一样的种子。
这就是我想在这本书里说的核心:决定不同文明走向的,不是人种,是环境。
可能有人会说,不对啊,当初皮萨罗他们能打赢,明明是有枪炮、有钢铁,还有那些能杀人的病菌。
这话没说错,但这些东西只是“近因”——就像你看到两个人,一个开着汽车,一个骑着自行车,汽车比自行车快,这是明眼能看到的差距,但你没问,为什么这个人能买得起汽车,那个人只能骑自行车?
是他更努力吗?不一定。
可能他老家有矿,可能他赶上了好时机,这些藏在后面的、更根本的原因,才是“终极因”。
放在卡哈马卡战役里,枪炮、钢铁、病菌就是“汽车”,是近因;
而环境,就是那个“老家有矿”一样的终极因。
环境怎么一步步把“汽车”造出来的?
关键就在于一个我们每天都离不开的东西——粮食。
你别觉得粮食简单,它可是文明的“发动机”。
咱们先想个简单的事儿: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得靠打猎、采野果过日子,他能有多少时间干别的?
早上天不亮就得出去追鹿,中午顶着太阳找野莓,晚上还得担心能不能把猎物扛回家。
他连坐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有时间琢磨怎么造铁剑、怎么配火药?
但如果他能种粮食呢?春天把种子撒下去,夏天除除草,秋天等着收割。
粮食收多了,吃不完可以存起来,不用再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奔波。
这时候,就会有人闲下来了——有人可以专门琢磨怎么把石头磨得更锋利,有人可以研究怎么烧出更结实的陶罐,甚至有人可以当医生、当领袖。
这些“不种地也能活下去”的人,就是文明的“技术工”和“管理者”,没有粮食给他们兜底,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而能不能种粮食,能不能种出足够多的粮食,全看环境给不给力。
比如欧亚大陆,天生就占了大便宜。
那边有很多容易驯化的植物,像小麦、水稻、玉米,这些植物结的种子多,还容易保存,种一年能吃好几年。
还有很多容易驯化的动物,像牛、马、羊,牛能耕地,马能拉车,羊能产羊毛和肉。
你想想,有了这些“帮手”,种地多省事?一个人种的粮食,能养活十个人,剩下的九个人就能去搞发明创造了。
可美洲大陆呢?情况就差远了。
那边能驯化的植物少,早期只有玉米还算靠谱,但玉米的驯化比小麦晚了好几千年。
动物就更惨了,整个美洲大陆,能驯化的大型动物只有骆马,而且骆马不能耕地、不能拉车,只能驮点东西,跟欧亚大陆的牛和马根本没法比。
印第安人想种粮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刨地,一个人种的粮食,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养那些“技术工”?
粮食不够,文明的脚步就慢了。
你想,欧亚大陆的人早就靠着充足的粮食,攒够了人口,养出了专门造工具的工匠,甚至还出现了国家,有了军队和统一的管理。
而美洲的印第安人,还在忙着解决吃饭问题,他们的工具只能停留在木矛和石斧,也没形成大规模的军队——不是他们不想,是粮食养不起那么多不种地的人。
再往后,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欧亚大陆的工匠,在铁工具的基础上,慢慢琢磨出了钢铁,又从钢铁武器发展出了枪炮;
而印第安人,连铁都没见过,更别说枪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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