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十几个黑衣人持着冰刃,围攻七八个灵植师——为首的灵植师腰间挂着枯梅玉佩,正是皇后口中的寒梅灵植师。
“保护典籍!”寒梅灵植师的声音带着血沫。
她挥袖催开满树梅花,却被冰刃刺穿胸口。
苏蘅想冲过去,却碰不到任何东西。
她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黑衣人正蹲在梅树下,捡起半本烧焦的典籍——那眉眼,与今日的霜影使者,分毫不差。
“原来...”苏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看着黑衣人将典籍塞进怀里,转身时,颈后露出一道青紫色的疤痕——和影公颈后的疤痕,一模一样。
“咚”的一声,苏蘅跌回软榻。
萧砚正握着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你刚才...喊了寒梅。”他皱眉,“做噩梦了?”
苏蘅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那月光冷得像霜影使者的冰刃。
她摸了摸腕间的藤纹,那里正发烫——是藤心在警示。
“萧砚。”她轻声说,“二十年前的案子,比我们想的...深得多。”苏蘅攥着被冷汗浸透的袖角,指节泛白。
萧砚的手覆上来时,她才惊觉自己正无意识地抠着软榻的锦缎——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梅树燃烧的焦糊味还萦绕在鼻间,那个黑衣人颈后的疤痕,与影公的重叠成一片青紫色的噩梦。
“你在想什么?”萧砚的声音低哑,带着深夜特有的沉钝。
他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肩的发丝,指腹擦过她眼下的青影,“我让人去查影公的来历,二十年前确实在御林军当过百户。”
苏蘅抬头,烛火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
“霜影使者和影公,都有同样的疤痕。”她轻声道,“赤焰夫人的信鸽标记,影公的御林军身份,霜影使者的冰魄功——这些线头,不该只系在一个魔宗余党身上。”
萧砚的拇指在她腕间藤纹上轻轻一按。那是她用灵火藤链封节点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心跳发烫。
“你怀疑...”
“赤焰夫人可能只是棋子。”苏蘅打断他,“昨夜霜影使者说‘焚心谷的梅树等不及见你’,他知道我会去。而帝后让我查案,消息才传了半日——能同时渗透宫中和镇北王府的,绝不是普通势力。”
窗外的夜风吹得竹帘沙沙响。萧砚突然起身,玄色大氅扫过她的膝头。
“需要我做什么?”
苏蘅望着他腰间的软剑,剑穗上的玄铁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引蛇出洞。”她摸出袖中那半片朱绢,“李德全的朱绢是信鸽标记,说明他能联系上赤焰夫人的人。我们可以让他放个假消息——御苑灵泉异动,有灵脉要复苏的迹象。”
萧砚挑眉:“灵泉?”
“御苑灵泉是培育高阶灵植的根本,若真有灵脉复苏,足够让任何想夺灵植资源的势力铤而走险。”苏蘅指尖轻点案上的地图,“霜影使者昨夜提焚心谷,又急着阻止我们查案,必然想破坏我们的计划。灵泉异动的消息,正好让他以为我们分心,放松对焚心谷的警惕。”
萧砚忽然笑了,眼底的冷硬褪了些:“你这脑子,该去当军师。”他转身推开窗,月光漫进来,照见他发冠下紧绷的下颌线,“我让暗卫在灵泉周围布网,李德全那边...我去谈。”
“等等。”苏蘅拉住他的袖角,“李德全可能被控制了。昨夜他滑落朱绢时,我用藤蔓碰过他的手——他手腕有冰魄寒毒的痕迹。”她顿了顿,“赤焰夫人的冰魄功,会在被控制者体内留毒,定期用解药维持。”
萧砚的脚步顿住。“所以他配合演戏,是为了解药?”
“是机会。”苏蘅松开手,“若他想摆脱控制,我们给他解药;若不想...”她指尖泛起青藤的光,“藤蔓能逼出他体内的寒毒,痛是痛了些,但总比被当棋子强。”
第二日辰时三刻,御苑灵泉边围了一圈宫娥。
李德全举着拂尘,声音拔高了三分:“苏姑娘说灵泉冒泡是灵脉复苏之兆,这等大事,岂能不禀报帝后?”他眼角余光扫过假山后那抹淡青身影——是霜影使者的暗卫。
苏蘅蹲在泉边,指尖沾了点泉水。灵泉本应清冽,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温热。
她对着泉边的菖蒲使了个眼色,菖蒲的叶片微微颤动——东边三百步外的槐树上,有冰魄的寒意正顺着枝桠往下爬。
“李公公,这泉水温度不对。”她提高声音,“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李德全立刻尖着嗓子喊:“护苑卫呢?都死了吗?”他踉跄着往回跑,袖中朱绢露出一角——那是约定的信号。
苏蘅退到泉边的桃树下,掌心按在树干上。桃花的花瓣突然簌簌飘落,在空中织成一张粉网。
几乎是同时,三道冰魄针破空而来,撞在粉网上碎成冰碴。
“苏姑娘好手段。”霜影使者从槐树上跃下,白衣染了槐叶的青,“灵泉异动?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他袖中冰刃出鞘,寒气裹着梅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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