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数十个黑影从洞中蜂拥而出!这些人身着黑衣,动作迅捷,手持短兵,一出洞口便直扑最近的新稷守军!他们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瞬间就放倒了七八名猝不及防的士兵!
“地老鼠出来了!给老子杀!”王莽怒吼着带人迎上!
地道突袭!内外夹攻!
城墙上的守军顿时腹背受敌!一部分要应对正面攀爬的敌军,一部分要回身抵挡从背后杀出的黑衣死士!防线瞬间出现混乱!
谢景珩脸色冰寒。果然如此!正面强攻吸引注意,地道奇兵制造混乱。很经典的战术,但也很有效。
“不要乱!”他声如雷霆,压过战场喧嚣,“城墙守军继续阻击正面之敌!王莽,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肃清后方!亲卫队,随我来!”
他带着最精锐的亲卫队,杀向左侧城墙。那里因为地道出口的出现,防御最为薄弱,已有十余名黑衣死士攀着云梯冲了上来,正在与守军混战!
谢景珩如虎入羊群,长剑化作道道寒光,所过之处,黑衣死士纷纷倒地。他的剑法没有花哨,只有最简洁、最致命的劈、刺、削,每一击都直奔要害。亲卫队紧跟其后,结成小阵,相互掩护,迅速稳住局面。
但正面敌军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云梯架上城墙,敌兵如潮水般涌上,守军开始出现颓势。毕竟人数差距太大,且被前后夹击,士气不可避免受到影响。
“大都督!东段墙要守不住了!”一名满脸是血的队正嘶声喊道。
谢景珩一剑斩断一个黑衣死士的喉咙,抬眼望去。东段城墙上有三处被敌军突破,守军正节节后退。一旦缺口扩大,敌军涌入,隘口必破!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纵身跃上垛口,厉声长啸:“新稷的儿郎们!看看你们身后!”
他的声音灌注内力,如惊雷炸响,竟短暂压过了战场厮杀声!许多士兵下意识回头。
“你们身后,是你们的父母妻儿!是你们亲手开垦的田地,亲手建造的房屋!是你们宣誓用生命守护的新稷!”谢景珩长剑指天,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狂舞,沾满鲜血的脸庞在渐渐亮起的天光中,如同战神降世,“今日,退一步,家破人亡!进一步,青史留名!告诉我,你们要退,还是要进?!”
短暂的死寂。
然后,一个浑身浴血的老兵举起卷刃的刀,嘶吼:“进!”
“进!!!”
“进!进!进!!!”
吼声如海啸般爆发!原本萎靡的士气如同被浇了滚油,轰然燃烧!士兵们眼睛红了,不要命地扑向敌人!一个人倒下,两个人补上!刀断了用拳头,拳头碎了用牙咬!一时间,竟将敌军攻势硬生生顶了回去!
谢景珩从垛口跃下,刚要加入战团,眼角忽然瞥见敌营后方,几个士兵推着一辆怪模怪样的车子到了阵前。那车子像个小型的投石机,但抛射槽里装的不是石头,而是十几个密封的陶罐。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心脏!
“隐蔽——!”他嘶声大吼!
但已经晚了。
敌营中,一个穿着文士袍、摇着羽扇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羽扇向前一挥。
“放。”
“嘭!”
机括弹动,十几个陶罐被高高抛起,划着弧线飞向鹰嘴隘城墙!
“是火油罐!散开!”有经验的军官惊呼。
可这一次,不是普通的火油罐。
陶罐在撞上城墙或地面的瞬间碎裂,里面喷溅出的不是黑稠的火油,而是一种粘稠的、散发着刺鼻硫磺味的黄色液体!这液体见风即燃,火焰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诡异的幽绿色,附着性极强,沾上一点就如同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啊——!!!”
惨叫声瞬间凄厉了十倍!数十名士兵身上沾了这种火焰,瞬间变成火人,痛苦地翻滚、哀嚎,却无法扑灭!火焰甚至引燃了城墙上的木制构件和堆放的物资,火势迅速蔓延!
“是猛火油!天机阁的猛火油!”谢景珩目眦欲裂!他在黑水泽见过这东西的威力,但眼前这种显然经过了改良,更加歹毒!
火海在城墙上肆虐。守军阵型大乱,不得不后撤躲避火焰。而敌军趁此机会,疯狂攀爬云梯,突破口越来越多!
“大都督!守不住了!撤吧!”王莽满脸烟灰,胳膊上还燃烧着一小撮绿色火苗,被他咬牙用刀刮掉一层皮肉才扑灭。
谢景珩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燃烧的城墙,哀嚎的士兵,汹涌的敌潮。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撤?撤到哪里?鹰嘴隘一失,敌军将长驱直入,直逼新稷核心谷地!那里有数万手无寸铁的百姓,有刚刚起步的农田工坊,有……他和晚儿共同建立的一切。
不能撤。
死也不能撤。
他缓缓举起剑,剑尖指向敌军阵中那个摇着羽扇的文士,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铁截钢的决绝:“王莽,带还能动的弟兄,从西侧密道撤往第二道防线,组织百姓向深谷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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